宫的方向。昨晚学士院锁院,今日必有大除拜。
随着张士逊被贬,紧接着盛度和韩亿也被免去同知枢密院的职务,一下子出了这么多缺,夏竦不信轮不到自己。章得象已经确定到枢密院去接替韩亿,这样连政事堂也空了位子出来,夏竦更加浮想联翩。同是执政,参知政事的地位可是要高于枢密副使的,枢密使被王德用占住了,不能再想,夏竦希望的是自己能到政事堂接章得象的位子。
看看快到午,夏竦急得嗓子冒烟,大冬天汗都流下来了。
等待的时候最难熬,虽然相信自己这次可以入政府,但消息没有确定,总觉得心里有千万只小虫子在爬。那滋味难言难说,让人坐立不安。
突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相当急促,直向审官院的院子里来。
夏竦面一喜,转向门边,满脸热切地看向那里。
一个公吏满头大汗急匆匆地冲进来,显然是路跑得急了,脸色发红。
夏竦认得是宋庠身边的人,昨晚锁院正是他当值,肯定是来向自己报喜了。快步迎前去,夏竦一把抓住来的公吏的肩膀,热切地道:“内翰完成制词了?东头,西头?”
公吏看着夏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才道:“回尚书,既不是东头,也不是西头,这次是外头。”
“外头?”夏竦一头雾水。“外头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外任?”
东头是东府,即书门下,西头是西府,即枢密院,外头是几个意思?
“尚书说的是。学士说,尚书这次要到永兴军去任职,做陕西路的帅臣。”
“什么?我这里巴巴地等着进政府,却被一脚踢到陕西路去了?!”夏竦气得差点跳起来。“既然是外任,那锁什么院,搞什么大除拜!”
来报信的公吏这才有些清醒过来,换一副笑脸道:“恭喜尚书建节!官家对学士说因为西北战事,去那里的帅臣以职换武,以便统军作战名正言顺。尚书的龙阁税学士,换了奉宁军节度使,出知永兴军,兼陕西路经略安抚使,为一路大帅!”
夏竦一时怔在那里,憋得脸通红。节度使有什么希罕的,他又不是武将。只要进了政府做了宰执,以后出外任职,只要是边地雄州,哪个不带节度使。
赵祯倒是好心,节度使的俸禄阁学士高得多,西北任职辛苦,给点钱补偿。再一个用臣作大帅,以前的先例并不多,所以加个武将的品级,以示职在武事。
此次派往西北的臣大规模地以换武,是两宋数量最多最集的一次,夏竦不过是其一个而已。当然臣大多不屑于做武将,给钱多也不行,地位不同。以前的陈尧咨是例子,他被换了节度使,老大年纪还被母亲打了一番,说是状元之身,却去做武将,贪节度使多出来的那个钱,有辱门风。事后陈尧咨表推辞,死活不肯做。
为了防止再发生此类的事情,这次不是彻底的以换武,只是用职换武,而官员的资本官不变。去西北的官,很多都会是这种不不武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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