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完拳脚之后的君泽看了一夜紧闭的门窗,退到暗处,继续当他的门神。
然而这些小动静,凤惊澜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熟门熟路的摸到君无极的房间,看着夜明珠朦胧的光晕下君无极毫无声息的睡颜,心里莫名堵了一下。
刚刚窜起的火气瞬间消灭了。
脚上鞋子一踢,身子不受控制的爬上了床,闻着那熟悉的气息,原先躺在哪儿哪儿不对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心头的空洞顿时填满了些许,可是还不够。
凤惊澜仰着头,将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又在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可……还是不够!
腰上松松垮垮,身边的人冷冷冰冰,她明明记得躺在君无极怀中不是这样的。
这男人睡品明明很差,喜欢死死的扣着她,缠着她的。
凤惊澜不由重重的叹息一声,目光幽怨的看了床上的君无极:“君无极,说好的,剖心为证,聘汝为妻,携手白头,永不相弃,你现在在这里躺尸是几个意思?”
想到这男人没追到时各种死缠烂打,阴谋算计,现在好了,她点头,他怎么反而装起大爷来了,心里莫名憋着一团火。
“我告诉你,我凤惊澜不是非嫁你不可,趁着我还有耐心,最好给我赶紧醒过来!”
凤惊澜龇牙咧嘴的威胁,可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凤惊澜犹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瞬间有些无力。
头轻轻枕上他的手笔,听着他微弱到不行的心跳,凤惊澜的眼皮渐渐有些重了。
“君无极,你快点醒来吧,你再不醒来,我就反悔不嫁给你了……”
许是看了一天的书累坏了,也许是身边的人让她有安全感,原本只是睡不着想来找君无极出气的,结果竟然一不小心睡着了。
睡梦中的凤惊澜褪去了刚刚的张牙舞爪,乖巧的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猫似的,在君无极怀中蹭了蹭,找到一个温暖的位置便沉沉的睡去了。
凤惊澜睡得太快,以至于没有发现原本毫无反应的男人那浓密挺翘的睫毛耸动了两下,如蝴蝶振翅般快而无痕。
睡到半夜,凤惊澜突然被一阵不安的骚动惊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却见原本应该陷入昏睡的君无极身子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
凤惊澜大惊,大脑顿时变得清明。
“君无极,君无极,你怎么了?”
身子乱动,牵动伤口,凤惊澜看到白色的绷带上隐隐有血迹渗透而出,连忙按住他的身子。
结果还没碰到他,就被一股滚烫的热度灼伤了手。
“丝!”
凤惊澜吓得连忙收回手,指腹当即被灼热的身体烫伤,起了一个水泡。
可她顾及不了太多,连忙去看君无极,却发现君无极肌肤上泛着一层红晕,周围的气温热的烫人。
正当凤惊澜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君泽听到动静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
凤惊澜摇头:“我不知道?他突然不安的躁动起来,周身的温度也滚烫的吓人。”君泽一见君无极头上若隐若现的堕天血纹面色大变:“怎么会?这还不是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