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怒极,抄起一旁的花瓶便砸了过去,“逆子逆子,这种有违伦常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你怎么对得起风儿他们的娘!”
“父亲,你以为容轻衣那女人就多干净吗?”凤靖南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闪过一丝讥讽,“惊澜那丫头的身世旁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你们非把她扣在儿子头上,儿子认了,可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有谁问过儿子的心情?现在我为了自己女儿筹谋,我又有什么错,就算当年的容家对您有恩,但是我才是您的亲儿子,晨儿曦儿才是您的亲孙子!”
“不准你诋毁轻衣!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当年容家遭了难,就凭你也配得上容家的女儿?轻衣嫁给那么多年,给你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处处为我们凤家,为你的前程筹谋,老夫可以拍胸脯说一句,她从未亏欠过凤家,亏欠过你半分!”
“事到如今,再扯出这些旧事还有什么意义?她容轻衣也已经死了,有没有对不起我,看在风儿云儿的份上,我也不计较了。今日若不是父亲你逼人太甚,儿子也不会将这些事儿抖搂出来。族长就要来了,这祠堂开不开由父亲你说的算,只是儿子想提醒父亲一句,今日父亲若是执意容不下柔儿母子三人,那么我们凤家也容不下凤惊澜这个女儿!”
“你想做什么?”凤渊瞳孔一缩,“你在威胁老夫?”
“儿子不敢,只是儿子亏欠柔儿母子三人太多,断不能再让他们受半分委屈了,还请父亲原谅儿子的不孝。”
凤靖南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而他的身后,凤渊捂着胸口,颤抖着手指,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凤靖南在门口,正好撞见凤庭风凤惊澜兄妹。
凤惊澜去而复返,其实在有些担心凤渊,结果来到祠堂门外却听到这么一出,此时内心还真有些五味杂全。
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凤靖南这种渣爹,但是遗憾的是,她跟凤渊也没有血缘关系。
凤家上下虽然渣了一点,到底是她一个归宿,尤其是凤渊,凤惊澜能感觉出来她是真心将自己当成亲孙女看待的,可到头来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凤惊澜一直将自己定位为一个时空漂泊的旅客,一个无根的人,可突然之间真的成了一个无根的人,莫名的,有些怅然。
不过也只是一些怅然而已。
凤靖南冷冷的看了凤惊澜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凤惊澜听到祠堂内传来一阵声响,推门进入,却发现凤渊脸色发紫,直直倒在地上。
“爷爷!”
“别动他!”凤惊澜一见凤渊脸色不对,立刻阻止凤庭风却搬运他。
凤惊澜快速上前,搭上凤渊的脉搏,肝阳暴亢,风火上扰,中风之兆。
凤惊澜迅速取出银针,开始施救。
半盏茶后,凤惊澜收了针,刚松了一口气,凤庭风慌乱的声音响了起来。
“糟了,爷爷心脉停了!”
恰在这时,祠堂的门再度被推开。
“出了什么事?”
“凤惊澜,你对父亲做了什么?”
凤惊澜一回头,就见凤靖南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凤家族长以及一众本家的人。
此时一群人一窝蜂的涌了进来,将凤惊澜等人团团围住。
凤靖南的目光快速在凤惊澜兄妹身上扫了一眼,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异样。
片刻后,便将注意力落在地上的凤渊身上,上前轻轻一探,瞬间白了脸色:“父亲……父亲殁了。”
“好你个凤惊澜,你居然敢谋害老国公!”人群中冒出一人,三角眼,扁瘦身材,一脸狼顾之相,看着凤惊澜的眼神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莫名被人指控,凤惊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记忆中自己似乎并不认识这人。
“三老爷,话不可乱说,澜儿何时谋害爷爷呢?”
凤庭风抿着唇,面露忧色。
凤惊澜一听,顿时了然了一些。
凤家起家比较晚,凤渊这一辈总共有四子,凤渊排行第二。
如今三房四房的老太爷都不在了,现任的族长自然是她爷爷的大哥,凤潭,早些年凤家还是一群庄稼汉,扶持幼弟,兼顾家业,一直没顾上自己,虽说凤渊得势之后帮他娶了媳妇,可惜膝下伶仃,只有一子一女,也是个老实本分的,现如今负责经商。
倒是三房四房,人丁旺盛,却良莠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