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其实我一直是个安静娴雅的美女子。”
凤惊澜说着,麻溜的从棺材顶跳了下来,顺便在被她踩过的地方擦了擦,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元清流的目光淡淡从她的身上挪开,转而看向那群朝臣,素来平淡无波的脸上愣是出现一道裂痕。
“尔等可吵出结果了?如果没有,你们继续,本国师先撤了。”
凤惊澜膝盖一软,差点踩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位太好说话的国师。
要知道如果今日换做那个君妖孽在这儿,一准默默的看着这些人作死,最后长袖一挥,直接放下屠刀,送他们一程。
可这位不但安静的听这些人吵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架,而且还主动给他们挪地方。
凤惊澜很想提醒对方一句,你走了,你妹妹的棺材还在这儿呢?
凤惊澜发现这位国师太好懂了,要么面无表情,事不关己,要么一颦一笑皆在眼底。
就像现在,摆明了不耐烦。
不耐烦怎么办?
直接闪人。
而且他还是说走就走,绝不装腔作势,拖泥带水的那种。
不得不说,情商真特喵的……低!
“国师大人请留步!”顾长安见状,连忙拦住人。
“……”元清流停下了脚步,看向顾长安的目光显然打了一个问号。
凤惊澜在对方的眼里还看到不耐和厌恶,不经好奇起来,这顾长安好像是国师党吧!
对自己党派骨干分子都这么没耐性,这领导当的未免太任性了一点。
凤惊澜歪着脑袋准备看戏。
顾长安也捕捉到元清流的不悦,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还请国师回到座位上,刚刚是我等失仪了。不过大家只是就事论事,并无恶意。大家都是大宛的朝臣,一心为了大宛的未来和发展,老臣知晓国师大人不惜这等场面,也一向不爱搀和这些朝政琐事,但如今女王逝世,摄政王入狱,大宛群龙无首,急需国师您来坐镇,还是元女王的兄长,您都应该见证这件案子落幕!”
元清流眉头拧了拧,这人天生凉薄,不通事故,甚至有些冷血无情。
亲妹亡故他并没有多伤心,死生于其他人是大事,于他们这些修道之人却是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一切随性而来,随兴而去,从某点上来说,他跟君无极很相似。
然而这就是他的这一点,顾长安以及一众朝臣才决定追随他,成大事者就要冷血无情!
该舍则舍,该断则断!
至于人情世故,弄权手段,有他们在便好。
唯一头疼的就是元清流这性子,时好时坏,这人看起来很好驾驭,可是有时候,比如现在,太任性了!
所以顾长安毫不怀疑他会直接离开。
庆幸的是,这次元清流没有让他下不来台,只犹豫片刻便又回到座位上。
“继续吧!”元清流一挥手,示意众人继续。
稳定这位之后,顾长安顿时松了一口气,再次面对朝臣的时候,顾长安目光变得锐利。
只见他直接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呈现在众人面前。
“诸位同僚,其实此案已没什么好审的。本相这里有一份认罪书,乃这位铁柱姑娘所写,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交代了,这位姑娘初出茅庐不通事事,被人利用破坏祭典,行刺女王,且不少涉案人员上面已经完全写清楚了。”
顾长安话音刚落,他手里的认罪书就被风行抢了去。
“荒唐,荒唐至极。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么显而易见的污蔑和栽赃亏得顾老匹夫你居然也用?顾长安你真当大宛你的天下,就凭这一纸破书就想把大宛数十位朝臣一网打击,顾长安,你也不怕撑死自己!”
“风指挥使你这话恕本相无法认同。这犯人自己的口供与本相何干。事实上,本相也不相信这上面所写,毕竟这上面有不少本相平日里交好的同僚。本相更不愿意相信这背后的主使者竟是摄政王。只是是非曲直,咱们总得拉出来辩一辩,莫说是一朝女王,纵然是普通百姓,事关人命我们也该好好调查一番。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认罪书真假暂且不论,至少咱们应该将这上面的人拉出来好好询问一番,有罪当罚,无罪赦免,也算是给女王,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呵!说的再冠冕堂皇,到头来不过是你们国师党在清除异己罢了。”风行冷呵一声,“可是想动我们,顾长安你也得掂量掂量。”
凤惊澜不想开口的,真的不想开口的。
自打穿越以来,她一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她是路人甲,她是酱油党!
可是每每她如此定位自己的时候,你也好,他也好,左口喊着妖女,右边抄着刀子喊打喊杀。
愣生生把她逼成了大反派!
她招谁惹谁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在灭亡和爆发之间,凤惊澜果断选择让自己爆发,将别人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