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光彩,戴了满头首饰,全套衣裳,打扮得就似姥姥一般,随郡主登轿出门。
孟府前日已得了皇甫府家丁传报,郡主要过门认亲,孟士元倒也愿意,亲自进房知会夫人。孟夫人闻言,容颜立变,翻身坐起,冷笑连声:“什么?刘郡主要来么?我不见!快去回了他们,就说我寒门不敢高攀。”
孟士元顿足道:“哎呀,夫人,这是女婿的一团好意,要为你冲喜,怎说回绝的话?你若嫌烦,一切都不用管,我和媳妇自会铺排。”
韩氏心中恚怒,腮上飞起两片红痕,手点着丈夫,叫道:“可笑,可笑!你是巴不得承继他么?这也难为你欢喜。有郡主做女儿了,岂不荣耀光辉!我病危之人,消受不得这等福分。若应承了他,只怕折了寿,性命不保!”
孟士元又气又笑,念他病中之人,脾气暴躁,也不争执,就回身出去,与媳妇商议。章飞凤道:“婆婆是病中,凡事易于生气。郡主来时,一切有媳妇接待,公公只高坐受礼即可,不须过虑。”
到了初四日,孟府也是十分热闹。韩氏夫人虽然不悦,没奈何也起来换了衣服。章飞凤恐婆婆病体经风,就在中堂排列糕果斋佛。忽闻云牌连响,报说皇甫少如夫人已到,并有苏大娘同行。一时间车轿纷纷,堵住门口。章飞凤亦曾随夫受过诰命,因是大节,穿了朝裙补服,妇女环绕,出厅迎接,将刘燕玉一行逊入中堂。
刘燕玉见中堂设有供桌,少不得拜过神佛,方起身向乳母道:“江妈,你上去摆两张交椅,就请孟大人与太夫人出堂,好待我拜认父母。”
江妈连声答应,挪了两张交椅到上首。章飞凤早已呼人去请公公,又自回身到婆母房中,亲扶了孟夫人出来。
刘燕玉留神细看,见孟士元纱貂蟒袍,白面乌须,面色和悦,气度文雅,孟夫人也穿着鹤补衣裙,倦目愁眉,行动迟缓,还有些咳嗽,连忙上前行礼,道:“爹娘请坐,待女儿恭参。”
孟士元夫妇双双欠身,道:“不敢,不敢。就是这般吧,不上坐了。”
刘燕玉敛袖敦请道:“爹娘升坐,理所当然,侧立如何行礼?”回眸向章飞凤道:“嫂嫂,请代奴家请两位亲尊上坐。”章飞凤笑盈盈道声“是,承继原该受礼。”江妈忙忙走过,春风满面,行礼道:“啊呀,孟大人孟太夫人请上,这个万无不坐之礼。今日郡主到尊府,一来认亲,二来拜年。大人夫人如不肯坐,倒叫小辈的被人说亏了礼节。”
孟士元夫妇这才就坐。江妈早铺了府中带出来的一条红毡。刘燕玉深深拜倒,莺声燕语,口称参见椿萱,道:“女儿今日承继,还望两位大人当做亲生一般看待。若有不知规矩之处,还望大人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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