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马上入冬了,我军粮草会有所短缺,想跟我耗来着,周围的郡县没什么搞头了,你说下一个我们打哪里?”
“不如去彭城吧...”
石虎点点头:“彭城是下一步,先取酇县,打掉这群缩头乌龟的斗志为先,孟准,你派人先探听酇县的虚实。”
石虎的确也没什么耐心和晋军这样耗下去了,主要是他们的资源全部来自于掠夺,自身又不事生产,也没打算长期据留于此,在石虎看来,晋军就是想自己不战而退,而一进入冬季,双方都会缺衣少食,真的就是在比谁耐心更好。
石虎这里如是,陈川桃豹刘征那里也如是,杨娘这边还好,可郗鉴,祖逖那里情况就很堪忧了,郗鉴一直都缺粮,城中连耗子都快被吃光了,就差吃人了,作为省长的他也是饱一顿饿两顿,有人提议撤出定陶,或向东与祖逖会合,或向南投奔谯城。
郗鉴说道:“我若是撤离定陶,城中百姓定会遭到胡人荼毒,而且向东撤,刘征近在咫尺,必定掩杀,向南就更不可能了,石虎就是一只拦路虎,拦在路中间,唯一的希望就是祖逖和镇南夫人任何一方得胜,我们才有救。”
大家都知道,持久战这样耗下去就是两败俱伤,桃豹作为独立的一方主帅,他已经萌发了要撤军的念头,陈川劝道:“现在大家都缺粮少食,祖逖他也是在硬撑而已。”
桃豹表示赞同,之前与祖逖交手几次,双方不分胜负,如今都耗了这许多时日,就此退军,心中颇有些不甘。
桃豹当机立断,传令三军,对祖逖发起最后一轮进攻,这仗要是打不过,他就撤出浚仪(属开封),桃豹与陈川兵分四路向祖逖大营发起猛烈攻击。
因地处平原,祖逖大营一字排开,就如一字长蛇阵,祖逖急令祖约率军自营首攻击桃豹左翼,命督护董昭自营尾攻击桃豹军右翼,他自领中军固守大营...钰儿想要领军作战,被祖逖拒绝了:“你是世友的妻子,我怎可让你一介女子上战场,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如今桃豹发起总攻,这也是他想象中的最后一战,如我战败,他将据留此地,如他战败,他将退回河朔(黄河以北)。”
钰儿把胸膛一挺:“祖豫州就这样看不起女子么?想我李钰儿自幼跟随家父,兄长吃苦耐劳,南征北战,可不是那些娇嫩的女子。”
祖逖不由多看了她几眼:“不行不行,如是平日小打小闹或许能让你上阵,敌方倾巢来攻,绝非儿戏,而且你所带的随从还有其他女子,这本是违反军规,趁现在大战才刚刚开始,你们快快离去吧,往南撤往谯城,正好与镇南夫人会合。”
钰儿很不满:“祖大叔,你就这样看轻我们小女子?”
祖逖有些苦笑:“这和看不看得起有何关系?女子就该做女子该做之事,哪有想着上战场的,就算那刘邵氏骁勇有父风,也是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与敌对战。”
钰儿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一个刘邵氏,她马上变了脸,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然后含情脉脉的看着祖逖,把祖逖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钰儿问道:“刘邵氏?何许人也?”
祖逖有些心急,心想女人就是麻烦:“哎,此时无法细说,你快带着你的人撤离吧,那刘邵氏乃邵续之女,你到时在城中一问便知。”
钰儿甜甜的笑道:“好吧,妾身就遵从祖大帅的指示,马上动身前往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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