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我取的名……哎,老子都打算琢磨怎么投胎下辈子能过好日子了,非得说那种话,还让不让人死了。”他暗暗念叨完,右手突然砸在地上,咬紧牙关,忍受着钻心的痛楚坐了起来。
耳边顿时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叫,抬眼望去,不远处,满身泥泞的齐大犹一脚踩着鳞儿胸口,手中握着刀,刺穿了鳞儿没有鳞片保护的手掌。
听着鳞儿痛苦的叫声,齐大犹满脸的舒爽。“你很久没吃过药了,感觉一定很清楚吧,是不是很疼啊?”齐大犹狂笑着,松开握剑的手,又道:“你先在这慢慢享受吧,等我把你那个老大的脑袋拧下来,再来陪你,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股破风声,齐大犹反应迅速,脚下一动,与狼枪擦肩而过,后者身子一歪,再次摔在了地上。
“命倒是挺硬。”瞧着要拿脑袋顶着地方能坐起的狼枪,齐大犹嘲讽道:“你要是够聪明,就应该用剩下那点力气给自己一个痛快。”
狼枪身子一歪坐在地上,撇头看着齐大犹,脸上竟挂着一抹笑容。“先别嘚瑟,今天谁死还不一定呢?”
狼枪的话在齐大犹耳中无异于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你脑子是吃药吃傻了吗?看看你现在这幅德行,能把我怎么样?”
“你一定觉得,自己现在天下无敌是吧。”狼枪却没有回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被火铳打成那样,也不知道疼,是挺厉害的,说实话,你看我,我现在都快疼死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突然伸出右手,手中,握着一把带血的刀。
“会哭会笑,知道开心知道疼,这也算是人之根本吧?你可能以为,自己现在不知道疼了牛的不行,我告诉你,知道疼可是一件大好事……”他顿了顿,皎洁的目光扫向齐大犹右臂,在齐大犹疑惑不解的注视下喃喃一声,道:“就像现在。”
“我看你是疯了。”齐大犹根本听不明白狼枪刚才那一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疯了的可不是我。”狼枪立刻回道:“低头看看吧。”
齐大犹微微一愣,狐疑的垂下头,双眸突然一缩,脸色瞬间惨白。
肩膀下,空荡荡的。
脚下掉着一只手臂,断处,血如泉涌。
刚刚狼枪那一下,砍断了他的手,但他却不自知,因为他根本感受不到痛。
“你……”齐大犹当场怔住,眼前突然模糊起来。
狼枪咧嘴笑道:“有跟我唠嗑的功夫,你还是想想该怎么止血吧。不过你听我说了这么久,血估计也流的差不多了,估计用不着你止血,一会儿它自己就停了。”
“你……狼…枪……”齐大犹满脸狰狞,咬牙阴狠一声,上前一步,左手抓向狼枪。然而他也只迈出了这一步,这一步之后,便身子一倾,啪的一声倒下,双眼渐渐失去了神采。
狼枪松了口气,强撑到现在已是极限,若齐大犹再坚持一阵,估计先倒下的就是他了。“疼死了。”他哀嚎一声,无力的倒在泥泞中。
“老大!老大!”鳞儿急切的呼声顿时传来。
“活着呢。”狼枪半死不活的应了一声。
鳞儿忍痛将刀身从手掌抽出,跑到狼枪身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狼枪虽然还有进出的气儿,但此时光看他的脸色,离死也不远了。“老大……”鳞儿一时手足无措,想动又不敢动,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到一旁,从齐大犹撕碎的盔甲上翻找着。等她跑回来时,手中已然多了两粒黑白两色的药丸。
掰着狼枪的嘴将仙丹服下,不休多时,药力开始发挥作用,狼枪的脸色方才有所好转。
“老大,你没事吧?”她焦急的问着。
“没事。”
“真的没事?”
“没事……能不能别这么抱着我,你这身东西蹭的我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