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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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是数日过去,陆仁这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婉儿也依旧还在蔡琰那里陪伴着蔡琰。其实不管是婉儿还是曹操,都明白陆仁与蔡琰之间的事得慢慢来,突然一下就让陆仁和蔡琰碰到一块却又没什么好的借口的话,事情只怕反而会变得麻烦。
陆仁这里的事暂且不论,反正陆仁也无非就是继续在诸屯之间跑,只不过现在没有婉儿陪在他的身边而已。
却说这一日陆仁在临出城门时,正好遇上了一堆从屯点来城中置换些生活用品的屯民。而这些屯民一见到陆仁就大礼参拜,因为是陆仁让他们去年的屯田大有收获,小日子对比起应募之前的流亡饥馑真不知道要好上了多少倍,因此对陆仁都有着一份感恩之心。
这本来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小插曲,不管是陆仁也好、屯民也罢,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却偏偏有一个人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时,心里面就只有俩字:不爽!而这个人,却是之前与陆仁有些私怨的曹洪。
陆仁出城之后,心情不爽的曹洪气呼呼的回到了府中,再猛灌了几口酒下肚,曹洪手里的马鞭就开始向庭院中的大树拼命的招呼,直抽得树皮之上尽是斑斑鞭痕,曹洪都还没有停下手来的意思。
好不容易停下手来,曹洪用力的把手中的马鞭一甩,嘴里骂着诸如“贼陆仁”、“竖子”之类的话,一屁股坐到了廊阶上。随侍的几个家奴相互对望了数眼,彼此打足了眼色之后,终于有一个家奴凑到了曹洪的近前低声道:“主公可是在怨恨那陆仁陆义浩?”
曹洪恨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记得他去年枉顾私情而杀我宗族宾客,却口口声声说什么明正律法,连主公也被他骗过,着实可恨!”
家奴道:“主公可想报仇?”
曹洪怒道:“废话!此仇不报,我颜面何在?”
家奴道:“小人到是在无意之中知道了一些事,或许能让主公一雪此仇。”
曹洪一愣:“你说什么?你知道了些什么?”
家奴道:“去年入秋之后,主公受曹将军之命征讨南阳、章陵,所以主公可能不知道那时许都这里来了一只近千人的大商队吧?”
曹洪道:“废话!许都道路多广,时不时的来些大商队有什么奇怪的?我领兵在外,又哪里会理会这些?”
家奴道:“主公有所不知,这支商队的主事之人,正是陆仁的旧识糜氏。当然最重要的,是小人于无意中得知这若大的一支商队,竟然没有交过一个钱的税赋,原因是他们的手上有一道陆仁发给的免税令文。而且不但来时有,就连离许之时,陆仁又发给了一道免税令文。而他在送别之时,亦曾公然的收取财物。”
“什么!?”曹洪用力的一砸地面,脸上的表情说不清到底是喜还是怒:“好你个陆仁!口口声声说秉公执法,人前总是一副两袖清风的相,可说到底你毕竟只是个市井小人!既然是市井小人,又会有几个不贪财的?你那个旧识糜氏那么多人的商队尽免其税,你这次可捞得不少吧?等商队离去时,你居然还发一道免税令下去,临行时还公然收取客商送上的贿赂!哼,是不是真的以为有主公的关照,就没有人参奏得了你了?”
家奴接着禀报道:“此外还有一件蹊跷事。去年将要入冬之际,许都铁价急涨,想必是因各地商路断绝之故铁货断缺。但一入冬之后,许都市面上忽然出现了许多的上等镔铁,铁价因此而平,府仓因此购入的镔铁足有两万三千余斤!小人因心中奇怪故此暗中探访过这些镔铁的由来,可是在四门税吏那里却找不到一星半点的记载……”
曹洪大吃一惊,略一沉吟后马上大手一摆道:“不用多说了,盐铁之税一向是税中至重,而数万斤的上等镔铁突然出现在许都市面上却找不到缴税的记载……哼!除了陆仁那支近千人的商队,谁又有这种本事运来数万斤的镔铁贩卖?最主要的是也只有他发下的免税令才可以令这数万斤的镔铁一点记载都找不到就流入了许都。陆仁啊陆仁,你好大的胆子!可是盐铁之税何其之重,怎能免得?若是数量少到也罢了,你却一口气就弄来了几万斤再转手贩卖中饱私囊……哼,我本来只是想抓着你的错让你丢官罢职而已,现在看来是你自寻死路!”
在房中来回转了几个圈,曹洪便挥手吩咐道:“来人,速去请子孝兄长来府,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今天又是四更,补上昨天的两更哈!南昌这几天好热,稀哩糊涂的就会睡着……无耻求票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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