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翻开三国时代的史料,不难发现除了吴地之外,其余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陆姓仕子的存在,或许可以说明陆氏族人在当时的宗族活动范围相当的小,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族人离开过宗族,至少也是在离开吴地之后也没成过什么事、闹出过什么动静。但反过来说,陆仁现在闹出了点名堂,也就成了陆逊当时唯一的选择,心中更是无比的希望陆仁就是陆氏族人,而陆仁还总在人前“承认”自己就是陆氏子弟。
打探消息的人当然不能直接就和陆仁碰面,毕竟陆仁当时好歹也是诸卿之一的重臣,一般情况下哪里是一般的老百姓想见就能见的?不过由于陆仁对自己“身世”的承认,陆逊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到了这样的回报,接着陆逊马上就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授意族中的三百子弟直接赶赴许昌投奔陆仁。
当然,陆逊也考虑到陆仁可能会因为其“早年贫寒,不得族人相助而乞食于街头”的际遇而不肯接纳这些陆氏子弟,因此除了写下一封言辞恳切,求陆仁看在同宗的情面上收留这些陆氏子弟的信之外,对领头的几个人也另有吩咐,就是万一陆仁不肯接纳这些人,这些人就直接去许昌应募屯田,然后以屯田的名义在许昌一带定居下来。总之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一支陆氏的血脉,别真的被孙策一股脑的全给灭了。
这一分支的三百多人于建安二年的秋末从吴郡出发。不过这支人马的运气有点不太好,因为当时正是曹操举兵攻打袁术的时候,经由庐江、寿春再经由汝南抵达许昌的这条道路很乱,除了要躲避战乱之外,还得小心着那些山贼草寇,路上也因此干过几次仗,人数也由最初的三百余变成了两百多。总之他们的这次旅程走得很艰难,走了足足半年才抵达了许昌,然后就意外的遇上了糜贞的商队。但也因为是这样,他们才刚刚得知陆仁已经被罢去了官职的事……
信已在陆仁的手中反复的读了n遍。读着读着,陆仁忍不住伸手抓头,哭笑不得的心道:“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啊?我当初为了编造身世就扯了这么个谎,说自己是陆氏族人,结果到现在怎么引发出这种事来了?蝴蝶效应,果然是蝶蝴效应!!唉,以后没有必要的话,我既也不想也不敢再扯谎骗人了。”
说是这么说,陆仁的心里却很明白,自己在这个本不属于自己的年代讨生活混日子,很多时候他必须得扯谎骗人,不然的话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正因为如此,即便是面对婉儿这么亲近的人,陆仁都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的口风。而每每一想起这件事,陆仁多多少少的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婉儿,心里都在担心时间一到与婉儿一同回到现代,他该怎么向婉儿去解释这里面的事……虽说陆仁知道以婉儿的性情绝不会和他计较什么。
将书信递交给陆仁的人名叫陆方,表字子平,是这些陆氏子弟这一路上的领头人,属陆氏的旁系子弟。年纪大概三十来岁,长相还不差。虽说文武平平,但因为行事颇有几分主见,所以被陆逊派作这支支流的领头人。
此刻陆方见陆仁手里拿着信,脸上的神色却说不出的古怪,一时间却会错了意,以为陆仁像陆逊所说的那样在“记恨宗族当初不助己求食”,当下便带着几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实话,陆方在从糜贞的口中得知陆仁已经被罢了官的时候,心就已经变得哇凉哇凉的。
陆逊为什么会分出这么一支宗族来投奔陆仁?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陆仁是官,而且还是京官、高官,在“官本位”的思想观念之下,有官就代表着可能什么都可以有,会萌及宗族那是肯定的事。但现在陆仁的官没了,那意味着什么?至少至少在陆方看来,想让陆仁来照应着这支族人,即便是陆仁愿意,那也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现在陆仁面露难色,对陆方来说无疑就是在映证着他的猜想。而且一个没了官职的人,自己的生活可能都会成问题,那照应宗族的事就更别提了嘛!
于是乎,陆方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若陆先生有难言之瘾,不愿接纳同宗子弟,吾等亦不便强求。不过陆先生治屯田一事数年,深知此中诸事,故而陆方想请陆先生指点一下,吾等人众好赴许都应募屯田,使吾等能有一处安身裹腹之所便足矣……”
陆仁被闹了个哭笑不得,知道自己刚才怪怪的脸色让陆方会错了意。于是甩了几下头甩掉怪脸,再把手中的书信递给了身边的陆诚,这才向陆方微笑道:“既然已经到了我这里,你们又何必走呢?我刚才脸色怪异,是因为心中感慨我一直想回去的家乡故土,竟然快没有了我陆氏的立足之地。”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陆仁和吴之陆氏有根毛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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