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佟养颜当然是在胡说八道,这些高丽棒子只是炮灰似得存在,什么银子女子根本没他们的份,
另外,佟养颜能成为高级包衣奴才,当然不是靠什么战功,他在辽阳时时名讼师,佟家投靠建奴后,佟养颜充分发挥忽悠人的长处,负责给包衣或者蒙古朝鲜人洗脑。
除了倒霉悲催的都俊明,在场数千高丽棒子都没有亲眼目睹过前日包衣奴才们惨烈的战斗。
听到说银子女子还有抬旗,朝鲜人沸腾了。
这些士兵日子过得艰难,从朝鲜带来的军粮被建奴抢去大半,经常食不果腹,如果真能抬旗,至少以后不会再饿肚子了。
仓促准备一番后,两千多朝鲜王军作为前锋部队,组成松散的方阵,朝明军棱堡进发。
朝鲜人手上武器相对前日参战的包衣战甲,更加简陋劣质。
甲兵身上只披两层铠甲,里面穿着棉甲,外面一层是涂着墨汁的木甲。
这样的护甲勉强能抵挡弓箭射击,若是遇上明军三眼铳或是鸟铳射击,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他们手中握着的火器也颇为落后,是早已被明军清军淘汰的火绳枪,这种火器不仅发射速度极慢,而且不能防水,遇上阴雨天气就不能使用。
大部分朝鲜士兵背上还背着一张朝鲜弓,朝鲜弓工艺精良,射程远在清弓之上,也算是高丽棒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武器。
五架草草搭建的盾车被放在战阵最前面,盾车内装满了黄土,用以抵消明军炮弹杀伤力,装满黄土的盾车异常笨重,十多名辅兵在后面推着,一步步往前走。
都俊明骑在马背上,精神恍惚,周围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包衣战甲尸体。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左耳的伤虽然并不致命,风吹在伤口上还是火辣辣的痛。
“这是要去送死吗?”
都俊明抬头眺望着远处城堡上闪烁的红缨,思绪翻飞。朝鲜统制麾下有五百多战甲,说是战甲,其实大多数人和普通百姓也没什么区别。
崇祯十七年四月初,建奴向朝鲜征兵八千,朝鲜兵力枯竭,于是不少农夫渔民临时被从各道征调上来,用以充数。好歹凑够了八千人。这样拼凑的军队战力有多烂,可以想见。
都俊明被手下甲兵簇拥着,极不情愿的往东走去,在他身后数百步之外,两千多名镶黄旗战甲正虎视眈眈望向这边,清军说是支援,更像是在督战。
如同朝鲜半岛永远不能自主,忠庆道统制都俊明亦不能左右自己命运。
他骑在马背上,迎着淡淡的晨曦,一步步走向死亡。
朝鲜人意识到,无论往哪边走,无论投靠明军还是投降建奴,结局都是注定的。
“或许我们朝鲜人天生就是奴才吧,”
都俊明尝试着这样安慰着自己,心里感觉好受许多。
他俯身打量着周围一张张狂热的脸,每张脸上都闪烁着对幸福生活的向往,都俊明也被这莫名的狂热所感染。眼前浮现出攻破堡垒,烧杀抢掠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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