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身旁的阿诺德回答的又快又坚定。让我很难过。
但是对面的护卫已经拿出魔导器准备拍照了。这时候再遮遮掩掩的话反而会引起怀疑,我可不想让正在和尤里谈判的姐姐听到警报声冲出来,然后看见她手下的骑士和她的妹妹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柱子上。
一阵亮光闪过,身旁的阿诺德面无表情的拍完了照。护卫礼貌的说完“谢谢”后,便举着魔导器转向了我。
一瞬间我的脑内闪过了无数的方案,但都因为太暴力了而被我全部舍去。
“请抬头——”
没办法了。
我抬起了头。用一张完全没有遮掩过的真脸对向魔导器。
——亮光闪过。
“谢谢两位的配合。”
圆形的双层魔导回路化为光屑消失。守卫转过身,拿着长得像手机的魔导器用按印章般的动作将我们两个人的头像印在了记录本上,还写上了备注。
嗯。皇室护卫和他的侍女。
原本还一脸紧张的我瞬间放松。顶着一双死鱼眼看着护卫转过身。用和蔼的笑容尊敬的语气,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对阿诺德说道,“可以了大人。请问之后还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不用了。”
冷面少年阿诺德领导般的摆了摆手,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虚寒道,“耽误你的时间了。继续工作吧。”
到现在依旧看都不看我一眼的护卫一脸虚心,“哪里哪里。”
嘛。不过无所谓了。
我抬起手,怜惜的摸了摸自己青筋暴起的脸。
往好处想。长·的·普·通就说明存·在·感·弱。就算顶着圣恩露斯二皇女的光环在敌国跳舞都不会有人屌自己,可谓安全系数颇高。
然而——
“那个……大人。”
守卫吞吞吐吐的的拦住了我们两个。我回过头,看见他一脸如少女怀春般娇羞的挠着自己的脸颊,脸泛着桃色的红,目光迟迟不敢看向我们。
就在我以为这个守卫其实是个弯的,准备对阿诺德告白的时候,他轻声扭捏的问道。
“听说您被选为了伽德莉切公主的骑士……那个……”
仿佛终于鼓起勇气般的,他颤抖着吼道,“恕我逾矩!请问伽德莉切殿下真的有传说中那么貌美吗!”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嗯。很漂亮。”
我的瞳孔猛地紧缩。
“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两只耳。”少年的声音很平静,透着莫名的诚恳,“还是个女性。很漂亮。”
我瞬间又恢复成了死鱼眼。
“这、这样的吗。”年轻的护卫显然被阿诺德巧夺天工的比喻震惊到了。但没过多久,又恢复成了原先那副娇羞的模样,“伽德莉切公主从小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啊……连那位王都愿做骑士的公主,一定是美貌而智慧,善良而坚韧。”
“大人。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我面无表情的抓起了阿诺德的手,径直往矿洞内走去。身后护卫少年疑惑的目光我视而不见。
因为我怕我一个回头。就会酿成梦中情人手撕爱慕者的惨剧。
……
漆黑的矿道内深邃而漫长。只有镶嵌在两壁上的魔导器散发着冰色光。
人造的光并不微弱,甚至比我上辈子的led灯还要明亮。虽然这些灯用魔导器并没有皇宫内那些万分之一的漂亮和艺术。但符文本身就是一种美丽的文字,由符文组成的回路,就算是最简单的圆形,本身也是漂亮的。
矿道很深,内部需要靠矿车来移动。虽然我不会也无法操作矿车,但万能的阿诺德通过简单的魔导学,直接破坏了原有的回路,并且迅速的写了一串新的更高效的回路取而代之。
但在错综复杂的矿道内乱“开车”本身就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虽然速度和矢量回路重新编写了一套,但路线导航回路依旧是原来的。
“这就是……魔核矿脉吗。”
从矿车上走下,我看着面前高达两米的一整条矿脉,这般喃喃着。
没有经过回路调整的矿脉各种颜色参杂其中,甚至不同颜色的魔核互相交接,形成了新的颜色。这些颜色混杂在一起,犹如画师的调色盘般。
但他的色彩远没颜料那般鲜明。大部分魔核都未经过萃化打磨。元素不纯净,也没有宝石般的光泽,是犹如磨砂般的材质。
但这其中却夹杂着些天生结合纯净,因为压力等原因由自然完美的切合成了六面体的魔核。他们在冰色的灯光下,镶嵌于磨砂质感的矿脉中,闪烁着五彩而夺目的光。
整面巨大的矿脉,仿佛是女神点缀着细钻的纱般朦胧而美丽。
缓步上前,我轻轻的将手覆在这些魔核上。
这就是整个大陆魔导器的能源,无法人为合成的神之赐物,整个魔导时代的基础,也是尤里来圣恩露斯的原因。
圣恩露斯之所以能从一百年前的大陆战争中存活下来,就是因为国家盛产冰与水的魔核,通过每年的大量供奉,成为了英兰的附属国。
骑士服蓝白的配色也是遵从了英兰的骑士服设计。
而尤里此番来的目的不为别的。正是听闻了魔窟地下的丰富资源,代表英兰来确认矿脉的真伪,并且监视最近几年有崛起之势的圣恩露斯不要有小动作。
这片美丽的矿脉要割让给英兰多少呢。
望着这片美丽强大又危险的财宝,我不由的这般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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