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恨的甩袖而去。
顾长歌冷笑了一声,她虽然看不到上面现在的情形,但是想都能知道有多惨烈。
顾长歌非常又耐心的等了一夜一天,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终于上去了。
任谁都没有想到,从上面之所以下不来,甚至发生那样神乎其技的现象,都是因为山坳的中部被埋进了大量的磁石。
而想要上去也非常简单,不要顺着路,而是从天上飞出去就好了。
所以顾长歌连夜用藤条做成了很粗的麻绳,利用这个麻绳在山坳顶上形成一个十字形,然后顺着麻绳飞上去了。
出去之后,只觉得容铮的营地真的是安静的过于诡异,营帐都没有几个是亮着的。
满地都是惨不忍睹的士兵。
楚轻捂着自己的口鼻,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样痛苦的死去真的是太可怕了。
真的难以想象,如果容铮真的用这种方法去取得战争的胜利,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惨状。
顾长歌直奔容铮的主营帐而去,一路畅通无阻,容铮带来的近千人已经死了一半,没死的也已经垂危,根本就无力去组织顾长歌。
可是主账里虽然点着灯,但是却一个人都没有,“七月,楚轻,四处去找找,看看容铮他们去哪儿了。”
三个人把营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都没能找到容铮的踪迹。
“他们一定是看病情无法控制,所以下山去了,不行,必须得阻止他们。”
这个瘟疫这么厉害,绝对不能让他们把这病情给带到山下去,那肯定没法控制。
“七月,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预防障毒的药。楚轻你去找个容器,放一点病患的血出来,小心自己不要沾到。”
七月和楚轻立刻行动了起来,顾长歌做着深呼吸,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下来。
现在自己处在完全的优胜的情况下,赢容铮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只要不出错就能行。
果然不出顾长歌所料,看到病情无法控制,容铮就带着还能行动的人下山了,但是那个瘟疫实在是太快太凶了,所以过了瘴气林之后,就停滞不前了。
但是让顾长歌没有想到的是,梦兮微竟然安然无恙。
看到顾长歌,梦兮微就放心了,当着容铮的面她迎了上去,“临走的时候我本来想着去通知你一声的,奈何那个时候他还有力气,所以没能成。
不过,你也太狠了吧,用这种方法赶尽杀绝,你就不怕把自己也感染了吗?”
“不然你以为我在国祚里拿到的是什么?”顾长歌拨开梦兮微,径直的向着慕容憬去了。
慕容憬的病情看起来还算是好的,但是体温还是很高,人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但是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了。
“我没有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我以为你会不忍心。”慕容憬说话都有些费力了。
“确实是有些不忍心,但是总比你们打算拿天下人开刀的好。”顾长歌掰开了慕容憬的嘴,往里塞了点什么东西。
慕容憬非常听话的咽下去了,然后强行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和顾长歌平视,“原来你早就猜到了,可惜了容铮机关算尽,最后却是棋差一招,连仗都不必打,便败的的这样彻底。
倒是便宜了容君南,不过,他这个皇帝也做不了多久,就会被你的夫君,取而代之了吧?”
顾长歌只是笑,也不否认,“等下山,我就派月影卫把你送回燕国去,否则你的命大约也要丢在这。”
慕容憬笑得有些凄然,他努力的想要靠的离顾长歌进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你和凌奕寒的阴谋,你们三个人里应外合。
我倒现在都不敢相信,神女竟然会为人所用。”
慕容憬的眼睛里那种破碎和伤痛,让顾长歌无法直视,她偏开头去,“从一开始并不是一个里应外合,从我到燕国找到你,都还只是我一个人的计划,但是,你把我带往凤鸣山的那时,有些事情就变了。”
慕容憬笑得凄凉,“容铮输了,我也就输了,你纵然将我送回燕国又怎么样,凌奕寒独吞三国,我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国破家亡。”
“不起兵戈,便论不上国破家亡。”
凌奕寒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顾长歌还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但是看到慕容憬猛地瞪圆的眼睛,顾长歌蹲在那里,甚至都不敢回头。
“你和容铮费尽心思想要打开国祚,不过是想用瘟疫取得胜利,三万匹战马让你们尝到了胜果。
我不会让别人国破家亡,为了我都舒儿,我也会尽力做到不让别人国破家亡,承受和她一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