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大哥、大哥!你是从北京来的吗?你是陈兴汉吗?”
陈兴汉慢慢地抬起头来,表情忧郁愤懑,目光凄楚冷峻,疑惑不解地看了一眼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面前清纯柔美的女孩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
女孩一脸灿烂地笑着,兴高采烈大声地说:
“大哥,你是今天刚到深圳的吧?谢天谢地你可来了。唉,都快急死我了。你再不来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陈兴汉努力的让自己激动愤懑的情绪平静下来,他不知道该对眼前这个女孩说些什么、怎么说。他从上衣兜里掏出香烟点着后猛吸了一口。
“陈大哥,我叫陈丹伊(女、23岁),我是你以前的战友田冀光田总经理的秘书,这几天每天上午、下午我都要来公司门口等你。哦,这下好了,终于把你等来了。”
陈兴汉抬起头直视着陈丹伊,语气严厉地问道:
“你等我?田冀光为什么不来?现在他人在哪儿呢?他在干什么呢?事先说好了的,为什么不去火车站接我?”
“田总到外地追款去了,可能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到深圳,你先别着急。陈大哥,我住在黄木岗的红岗村,离这儿不远,你先跟我回去,我那儿有一封田总临走的时候留给你的信。”
陈兴汉面无表情、一声不响地闷头抽烟。
陈丹伊拿出纸巾擦擦额头和脸颊,柔声劝慰着说:
“陈大哥,你别着急啊,先跟我回去再想办法。其实,这种事儿在深圳是很平常的,等张总要回货款回来了也许什么问题就都解决了。陈大哥,走吧。”
陈兴汉掐灭了烟头,气哼哼的仍然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走吧,陈大哥,你不能总坐在大街上啊?不管怎么样你应该先看看张总在信里是怎么说的吧?好吗?”
“好吧,也只能先这么着了。”陈兴汉站了起来,提着旅行袋面无表情、木然地跟着陈丹伊走了。
走了有八九分钟,陈兴汉跟着陈丹伊来到一栋三层红楼下。陈兴汉跟着陈丹伊走上二楼,陈丹伊取出钥匙开门。
这是一间十五六平方米的房间,屋里布置得温馨雅致,南面阳台上晾着陈丹伊的衣裙。陈丹伊快步走到阳台,摘下衣裙回到屋里放进衣柜。陈兴汉局促地站在门口。
“陈大哥,你快进来呀,快关上门别放蚊子进来。”
“哦。”陈兴汉走进屋里,转身关门。
陈丹伊青春清纯的脸上洋溢着愉快地微笑,柔婉地说:
“陈大哥,坐在沙发上歇会儿吧。我这屋里挺乱的,不知道你今天到深圳,我也没收拾,别笑话我啊。”
陈兴汉放下手中旅行袋,局促地坐在沙发上。
陈丹伊打开落地扇调到摇头档,电扇的叶片“嗡嗡”地转动起来。陈丹伊又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陈兴汉说:
“陈大哥,先喝口水,一定渴了吧?”
“谢谢。”陈兴汉接过矿泉水瓶拧开盖儿,“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半瓶水后瓮声瓮气地说:“田冀光的信呢?”
陈丹伊拉开三屉桌中间的抽屉,拿出信来递给陈兴汉。
陈兴汉接过信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瓶,撕开信封看着…
田冀光在信中写道:陈连长,陈大哥,实在抱歉得很,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去办,要离开深圳一段时间,多则一个月,短则十五天。你到深圳后的食宿问题请找我的秘书陈丹伊小姐,我已经向她交代清楚了,她会为你妥善安排好的。工作的事情等我回到深圳以后咱们再细谈吧。再见。
陈兴汉看完了田冀光的信仍然愁眉不展。
陈丹伊急切地问:“陈大哥,田总在信里是怎么说的?”陈兴汉把信递给了陈丹伊,她看完了信思索着……
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的陈兴汉语气平和地问道:
“小陈,田冀光离开深圳几天了?他跟你联系过吗?”
陈丹伊想了想说:“走了有四五天了,他没跟我联系过。”
“他到哪儿追款去了?以前有过这样的事儿吗?”
陈丹伊坐在陈兴汉的身边,神情忧虑地说:
“田总可能是去东北了。以前也有过几次追欠款的事,但是这回我们公司被法院封门这是第一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
“唉!我觉得田冀光这次遇到的事情比较复杂和严重,而且他可能会有些麻烦,很难说什么时候才能回深圳。”
“啊?如果是这样,那张总什么时候回深圳就很没准儿了。大哥,那你打算怎么办呀?是回北京?还是留下来?”
陈兴汉看着一脸神色焦急、眼中充满真挚关切的陈丹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语调低沉伤感,像是对陈丹伊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原来的单位是回不去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北京啊?田冀光这不是害我吗?臭小子,等见到你非把你揍扁了不可。唉!真是愁死我了。”
陈丹伊看着陈兴汉愁眉不展的样子安慰地说:
“陈大哥,别发愁、别想那么多了,先住下来再说,没准儿过不了几天田总就回来了。隔壁有一间空房,和我这间一样大,家具齐全,被褥和生活用品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跟房东都说过了,房租也交啦,还缺什么东西你就跟我说。大哥,先住下来吧,好吗?”
陈兴汉低头想了想,愁眉苦脸无可奈何地说:
“唉,也只好这样了,我就先住在这儿吧,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呀?就当来深圳旅游了吧,总不能白来一趟啊。唉,就是要回北京,我都不知道去哪儿买火车票,不管那么多了,先转转、玩儿玩儿再说。小陈,谢谢你啊。”
听到陈兴汉答应住下来,陈丹伊高兴地说:
“嗯,这样就对了嘛。正好现在我没什么事情可做,我可以给你当导游啊。你看怎么样?”
“好啊,那就麻烦你啦。哎?小陈,房租多少钱啊?我给你,不能让你为我花钱啊。”陈兴汉掏出钱包要拿钱。
陈丹伊伸手按住陈兴汉拿钱包的手,“大哥,你不用拿钱。田总离开深圳之前给了我六千块钱,就是让我给你租房、吃饭、买生活用品的,等田总回来后我再跟他报账。”
“哦,是田冀光的钱呀。行,臭小子,不用他的用谁的?就用他的,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小陈,我在深圳的一切开销都用他的钱啊。”陈兴汉收起钱包解气地说。
陈丹伊嗤嗤嗤地笑了起来。“行,就用田总的钱。哇,都中午十二点了,光顾着说话了。陈大哥,你先歇着,我去做饭,一会儿就得。”
“我不累,我帮你一起做饭,给你打下手。”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我早就都准备好了。你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哪能不累呢?再说陈大哥刚到深圳,怎么说也是客人嘛,就让我来替田总招待一下陈大哥吧。你就坐这儿看会儿电视等着吧。”陈丹伊站起来走到沙发的对面,打开了电视机,把遥控板放在陈兴汉的手里后走出房间到一楼厨房做饭去了。
陈兴汉把遥控板放在茶几上,仰起头靠在沙发背上,疲惫烦躁地闭上眼睛,满脸的无奈和苦涩。忽然,从楼下厨房
里传出陈丹伊气愤呵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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