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逸晨挠了挠头,不确定的说道:“是这样吗?”
时间,总是在我们不经意间悄然流失,转眼间,已是十一月份,离期中考试越来越近,对于高中的第一次考试,高一学生也都非常重视。老师们也在为考试的事情做着各种准备。
十一月十一,陈逸晨依旧如往常一般。而沈怡柔则神神秘秘的背着一个背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就连沈婷都不给看。陈逸晨也是有些好奇:“怡柔,你包里背的什么啊?平时也没见你背过包啊,而且还这么紧张的藏着。”
沈怡柔神秘的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能告诉你。”
直到晚上放学,沈怡柔也没说是什么,只是一放学,便拉着陈逸晨往操场跑。到了那棵大白玉兰树下,沈怡柔微笑着问道:“亲爱的,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节日?”陈逸晨愣住了,暗道:“今天九月二十五,不是中国的任何节日,阴历的十一月十一,也不记得西方有什么节日啊?”不解的问道:“今天什么节日?”
沈怡柔白了他一眼,不满道:“笨蛋,今天是光棍节。”
“光棍节?”陈逸晨咀嚼着这三个字,凝眉沉思,却完全没有映像。
沈怡柔将背包打开,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陈逸晨,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快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
陈逸晨接过盒子,笨手笨脚的将盒子打开,只见一本充满着历史感的书本出现在眼前,书面上印着三个古拙的大字《红楼梦》,陈逸晨惊喜的将书小心的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抚摸着,就仿佛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感叹道:“《红楼梦》啊,小时候看了几章没看懂,后来一直没机会看的经典。”抬起头,深情的拥抱着她,说道:“怡柔,谢谢你,你的礼物,我非常非常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之一。”
“只是之一啊?”沈怡柔有些失落的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中的其他礼物是什么吗?”
陈逸晨抬头看着远方,视线似乎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眼中尽是缅怀。良久,陈逸晨收回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幽幽说道:“还有一件,就是妈妈为我织的最后一件毛衣。现在虽然穿不了了,但却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品。”
沈怡柔沉默良久,才试探着说道:“逸晨,可以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吗?”
“好啊。”陈逸晨洒脱一笑,说道:“小时候,我很调皮,三岁的时候,因为妈妈上街没给我买零食,我半夜偷偷藏在床下,等我妈妈醒来的时候吓坏了,到处找我。而我却在床下睡着了,后来才听妈妈说,她当时急得哭了,还给在外地打工的爸爸打电话了。最后还是被我哥哥找到我的。”
沈怡柔咯咯娇笑着说道:“你真是太坏了,咯咯咯,那阿姨有没有打你?”
陈逸晨缅怀的说道:“妈妈当时吓坏了,抱着我一个劲的哭。后来每次去街上,都会给我带很多好吃的呢。然后我五岁那年,被邻居家的狗撵着跑,最后爬上树才躲过了,我当时特别生气,就想要想个办法报复它,我将一个馒头里面烤干了,烧红一根铁钉放在里面,然后边上蘸水黏住,扔到那只狗的面前,那只狗闻了半天后,叼着馒头就跑,没过一会儿,我就听到那只狗狗凄惨的叫声,从那以后,那只狗狗见了我就夹着尾巴,特别怕我。”
“哈哈哈,”沈怡柔笑的直不起腰,趴在他肩上,笑得花枝乱颤,说不出话来。
陈逸晨笑了笑,继续说道:“我邻居老奶奶特别讨厌,总是有事没事的闹事,我就带着她家孙子抓老鼠点着玩。洒上一点煤油,老鼠就会到处乱跑。后来我就告诉他,让他在家里玩,更好玩。他果然照做了,第二天,他家茅草房被点燃了,而他们一家,差点被烧死。”说道这里,陈逸晨脸上不是愧疚,而是一种阴冷,这种表情,让沈怡柔觉得害怕。
沈怡柔皱了皱眉,问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那一年,我八岁,那一天,是农历八月二十一,那一夜,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闪电通过电线,在屋里炸响,那一夜,我经历了我一生最悲痛的事。那天晚上七点半,我妈妈吃完饭就在沙发上坐着,说是肚子疼,我给她烧水吃药,非常熟练,因为妈妈经常这样。平时,妈妈吃了药就会好了,可是那天却没有。晚上八点过十多分,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刮起了大风,电闪雷鸣,非常恐怖,然而,更恐怖的是,就在我害怕的想要让我妈妈抱着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妈妈睡着了,我特别害怕,我就大声的喊着我妈妈,她却一动不动。我的喊声惊动了奶奶还有我婶婶,他们冒着雨进了我家,婶婶试了试妈妈的鼻息,告诉我,我妈妈去世了。我当时,已经失去了思想,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我没有哭,就那么呆坐着。后来,有人传言说,我妈妈是灾星,那天的雷霆就是为了惩罚我妈妈的。我知道是谁在传言,所以我恨。我那次听到她在那里编排妈妈坏话,我很生气,当时想要杀了她,任何敢侮辱我妈妈的人,都要死。”陈逸晨瞪着血红的眼睛,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沈怡柔心中一惊,随即紧紧的拥着他,安慰道:“逸晨,你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都在你身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会永远陪着你。”
陈逸晨痛苦的闭着眼睛,疲惫而又悲伤的说道:“我当时骂了那个老女人,被我爸爸打了耳光,我当时好恨他。可是,妈妈曾经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在陪着我的话,要我一定要听爸爸的话,所以,他虽然打了我,我依旧听他的。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反驳。就连他在我进城中考的时候,只给了我两百元,我也没有跟他争论。因为,这八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保持沉默。”
一句习惯了沉默,就像一根针一样,扎的沈怡柔心疼。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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