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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顾况失声叫道。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在他身上,看得他浑身刺痒。
薛礼瞪了他一眼,怒道:“顾况!燕王面前,岂有你说话的地方?给我出去!”
顾况自知失言,本已吓的不敢抬头。此时听到师父责骂,只好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去。
“倒也不必。”李沐风拦住了顾况,笑道:“我让顾况过来,本也为了听听他的意见。咱们幽州向来言者无罪,说说又怕什么的?”
他拍了拍顾况的肩膀,道:“你既然说不可能,那便告诉我为什么。”
顾况看了看李沐风,又侧过头去瞧了瞧薛礼,犹豫道:“小子不过是胡乱说说罢了……”
“嗯?”李沐风拂然作色道:“军中哪有戏言?或是你信不过我的话?”
“没!”顾况慌忙摆手道:“我可没这个意思!”他又朝薛礼看了一眼,却见薛礼偏着头没有看他。裴行俭在一旁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我是这么想的。”顾况理了理思路,斟酌着道:“契丹人不善攻城,咱们闭关不出,他们自然毫无办法。可反过来说,咱们也奈何不了他们。眼下就是个僵持之局,哪一方都无利可图。”
说到此处-⑧,..,他被自己的话提醒了,怔了下道:“怪了,既然无利,因何不退?莫非……”顾况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看着众人叫道:“莫非……莫非长安要出兵了!”
此言一出,举座愕然。薛礼诧异地看了顾况一眼,心中一动。其实,自李沐风突然出现,他和裴行俭就已然猜出长安的动向。不过他们都身居高层,视野自然开阔,而顾况不过一小小少年,竟也单凭推断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实在令人佩服。看来,这孩子果真有为将的天赋……
李沐风的目光在顾况面上停顿片刻,突然笑道:“好!不亏是薛礼教的好徒弟!不错,若二十天拿不下契丹,咱们便要腹背受敌!你现在说,还是不可能吗?”
“若做不到,则幽州危矣!”李沐风看着顾况,话却在说给众人听。
“这……这需从长计议……”顾况被李沐风问的理屈词穷,结结巴巴的说道:“眼下来看,还必须……嗯,还必须周密谋划一番。”
“这话没错,现在不正商议着嘛。”李沐风微微笑了笑,往椅子上一坐,朝四周挥手道:“大家都坐着说话。林凡,你带人守住门口,不可随便放人进来。”
林凡应了命,带那些侍卫出去了。薛礼和裴行俭重新和燕王见过礼,各自找位子坐下。人一走动,厅中气氛便没了适才的紧绷,显得宽松多了。顾况长长出了口气,抽空擦了擦额头,竟是冷汗浸浸。
他才想跟着侍卫一起出去,却被李沐风叫住了。“顾况,你不要走,坐下来一起商讨商讨。”
顾况忙道:“燕王和两位将军商议要事,怎有小子说话的地方?”
燕王还没回答,薛礼却笑骂起来:“你小子敢情记仇呢!”顾况寻思前言,吓了一跳,拼命摇手道:“没!师父……我真不是成心……”
李沐风笑道:“你倒当真怕你师父,连说笑也分不出来了。好了,坐吧,闲话不提,咱们说正事。”
“燕王。”一直没说话的裴行俭突然问道:“不知那两万援军,到底何时能到?”
李沐风想了想,道:“这次调兵不比寻常,为了隐蔽起见,怕是要耽搁些时日。不过想来,约莫再有个四五天,便可到了。”
“再来两万人,确实能在兵力上抗衡。”裴行俭沉吟道:“不过,即便倾尽全力,怕也是惨胜告终,这等战果,不要也罢。”
“哦……”李沐风手托着下巴,偏头看了看他,“然则就没别的法子了?”
“还是那个主意。”薛礼插口道:“擒贼擒王!”裴行俭点了点头,望向了李沐风。
李沐风笑道:“你们不要看我,说到打仗,我是一窍不通。既然两位将军都赞同,想必这法子是好的。”
顾况疑惑道:“可若窟哥就是乌龟不出头,咱们有什么奈何?”
裴行俭听这话,不禁笑道:“这话不对,这些日子,倒是咱们更像乌龟些。”他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又道:“咱们固守数日,他们军心必骄,若用香饵诱敌,必有收效。”
“所谓香饵……”顾况费力的咽了口吐沫,迟疑道:“莫非是?”
“不错。”裴行俭答着顾况的话,眼神却望向李沐风。他淡淡地说道:“便是这座渝关城,还有几万士兵!”
“是吗……”李沐风面上没有表情,长久的沉默起来。过了半天,他终于长长吐了口气。“现在这座渝关,是你们作主。”
※※※※
军议结束,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轮弯月斜挂天穹,洒得银霜遍地。虽已春日,这塞北的夜风却格外冷硬,带着细碎的沙石自隘口呼啸而过,好似女人凄厉的哭声。从远处望去,孤城一片,残照当楼,清寂的令人消魂。
顾况心神不宁的踱着步子,被这夜风迎面一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抬头望去,残月勾起了无边心事。他凝视夜空,怔怔的出着神,甚至没能发现燕王来到了身边。
“想家了?”
顾况回过神,却见燕王负手站在自己面前,忙道:“不是……只是有些……嗯,有些慨叹。心里正想着:不知这千年雄关,看尽了人间多少英雄。”
“雄关漫道,百代兴衰。”李沐风也抬头看着天,叹了口气道:“这青衫书剑式的吟咏自古不息,可谁知后人会怎么看我们?”
顾况一愣,道:“燕王顾忌身后之名吗?”
李沐风哑然失笑,道:“身后之名谁不顾忌?即便再是横行无忌之人,也要惧那史笔如刀。”
顾况摇摇头道:“就我读史,总觉得到处是一派文过饰非,当真掌握天下之人,怕就不惧这劳什子史书了。”
顾况见李沐风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便道:“我读过燕王的文章,受益良多,更对殿下佩服的紧。”
“你这个年纪,当真该去读书的……”李沐风怅然地叹了口气,片刻才道:“一本史书,又怎么堵得了天下悠悠众口?再说,当权者竭力掩饰自身,不也证明他们还是顾忌身后之名的?”
说到此处,他看了看顾况道:“我问了薛礼,他说你临阵退缩,因而罚你去当城兵,可有此事?”
顾况脸色一阵发白,半响才道:“燕王,我非是怕死,而是……而是……”说着说着,他面上露出一阵怪异的神色。
李沐风安慰的笑了笑,道:“你莫急,慢慢说。”
顾况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回忆道:“当日敌军攻城,师父让我带人守一个垛口。先是弓箭射杀,契丹人纷纷自梯上跌下城去,我虽然有些不忍,倒也没什么……可他们人人不畏死的冲上来,宁死不退。终于,有一人从垛口露了头,我……我……”
顾况说到此处,手掌不禁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急促了,“我什么都没想,便一剑砍了过去。那人……那人看来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和我一般大小,却被我一剑砍去了脑袋……血洒了我一身,他的头就掉在我脚边,那双眼睛……那眼睛一直看着我,死都不肯瞑目!”
说到此处,顾况粗粗的喘着气,冷汗自额头丝丝渗出,显然极是惊惧。
李沐风眼中尽是同情,他静静的看着顾况,待他稍稍平复后,才轻声道:“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情形?”
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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