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挺好的,他们是普通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按照你们的说法,老陈和梁太后三观几乎不在一条线上的,但是不影响他们结婚生子,养育我长大,并且相伴相老。”
“梓博,咱们都是普通人。”
陈汉升重重的跺了跺脚,震得泥土地面灰尘都扬了起来:“可以顶天立地,也可以狡诈阴险,可以当个诚实小郎君,也可以嘴里没有半句实话,但是一定不能飘,飘起来的人就是自己骗自己。”
“黄慧就是这样的,最没意思了。”
“你别老是拿她举例。”
王梓博正听得很有感悟,不悦的说道。
“没办法,我身边最装的就是她了,偏偏她还是你女朋友。”
陈汉升“嘿嘿”一笑:“你实在不理解,那就想想你父母的生活,以前我们上小学的冬天,外面冷的都掉冰渣子了,王叔和陆姨还上街卖咸菜,你让‘三观女侠’黄慧过来试试?”
“tui。”
陈汉升一声不屑的语气让聊天终止,拿起碗“哗啦啦”倒满酒。
王梓博问道:“你要做什么?”
陈汉升扬了扬下巴:“那个新郎弟弟被人家灌酒呢,我去挡两杯。”
王梓博抬起头,那个冒傻气的新郎官喝的满脸通红,廉价西服领子上全部湿透了,脚步打晃眼看就撑不住了。
“算了,你和他又不认识,帮这个忙做什么?”
王梓博劝阻道。
“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陈汉升拍了拍王梓博大头:“你是该端着架子的时候下贱,该开心随意的时候又自重身份,该帮忙的时候作壁上观,该冷漠无情的时候又偏偏心软。”
“操!”
王梓博被说的不爽,拿起碗“哗啦啦”也倒了小半碗,不过被陈汉升拦住了。
“你不许喝,这鸡把果酒后劲太大了,我估摸自己要醉。”
陈汉升把王梓博刚倒的小半碗酒,一股脑全倒在自己碗里:“我这100多斤,沈幼楚和小丫头搬不动的,你要扶着老子回去。”
陈汉升说完,直接端着一碗酒走到人群里,推开几个围攻新郎的亲戚,大声说道:“谁欺负我家的新郎官弟弟,不要人多欺负人少,来来来,咱们先他妈喝两碗。”
“大学哥。”
新郎官年纪小,被堵在墙角喝呢,一看有人开口维护,还是上午帮自己的那位年轻大哥,感动的差点哭了。
陈汉升声音很洪亮,屋里屋外都听到了,正在扫地的沈幼楚也直起腰,发现陈汉升正和其他亲戚拼酒。
在周围亲戚的鼓掌中,陈汉升一口气喝完,还洋洋得意的把碗底扣过来,显示没有一滴酒落下。
“好!”
又是一阵热闹的喧嚣声。
沈幼楚看着看着,脸上蓦然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珍贵的冬日阳光趁着中午洒下来几缕,一直被陈汉升欺负的小土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到这里了,摇着尾巴跑着、跳着......
王梓博把这些景象尽收眼底,突然叹一口气:“我也想当渣男。”
他一边嘀咕,一边准备倒点酒喝喝,不过从旁边伸出一只小手拦住了。
正是小阿宁。
她噘着小嘴巴说道:“阿哥刚刚说,不让你喝。”
“连你个小屁孩都管我。”
王梓博凶了一下小阿宁,不过阿宁也不怕他,王梓博只能沮丧的把小阿宁抱到凳子上。
“你要吃什么,你阿哥不务正业和人拼酒,梓博哥哥喂你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