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境界,先别急,看下你的水桶到底能装多少水才会溢出来,那时才是你最好入炼骨境的时候,极致方为至强。”
“嗯,我尝试一下,我自己也能感觉到,似乎我随时都可以迈入炼骨境,可感觉身体还没压榨到极致,似乎”陈远岫斟酌了一下词语:“似乎身体在告诉我,还可以继续做的更好。”
李四对这个答案有些惊奇,他知道陈远岫或许有着什么特殊的天赋,至于是什么,他一个书也不爱读的粗人是说不清楚的。总之是一个比他这个所谓的天才还要出色的人就是了,不然如何一年就摸到了炼骨境的门槛了,似乎要入门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自己当初要入炼骨,可是足足用了十几年的光阴啊,四岁练武,二十岁才算有成,相比之下,还是自惭形秽。
“我在你目前的境界的时候,久不能进,我母亲便提议我该远游一趟了。外出游历了三年,也算是走遍了大献的大半江山,就连那万国之地也是去了很多地方,及冠那年我便是九品了。”李四回忆道。
“二十岁才炼骨?四爷你这天赋不太行啊。”
李四一阵黑脸,一板栗就敲在了盘腿坐在他边上的陈远岫“我有这种想法当然不是因为你迈不入炼骨境,恰恰是太容易了。虽然你如今才十二,但出去一趟走走山河大川,在这泥塘里打磨几番,对你将来或许有莫大好处。待得你觉得你能越境压炼骨的时候,我觉得才是你最好入镜的时候,记住了,江湖有句老话,生死之间有大际遇,可也是性命最重要,这点切记。”
陈远岫嘿的一笑,双眼发亮:“那我也算江湖中人了吧?”
少年人的江湖梦,依旧是那么执着。
李四不屑地给了个臭脸,拿起盘在腰间的酒葫芦,一口饮尽,方道:“等你小子活着回来见我再说吧。”
“四爷,你不和我一起去吗?”陈远岫问道。
李四瞧了一眼已经空空如也的酒葫芦,将其倒置在半空拿着,对着嘴摇晃几下,喝完那几滴顺着芦壁滑落下来的晶莹剔透:“不了,老了,老了,走不动了。这大半辈子啥地方没去过,都没甚意思了。”
言语说的似乎颇为洒脱,或许是真洒脱,或许是对这江湖曾经失望过,无人可知。陈远岫这个少年郎陷入了那未来的遐想当中,看不到李四的双眼在看着什么:“嘿,那四爷你以后肯定后悔了。莫不是在江湖上有啥仇家,惹上了什么仙子女侠,躲在这怕被人瞧见呀。”
李四摇了摇头笑道,不置可否。
“四爷,还记得之前我和你道过的那个王府招聘吗?我前些日子了解了一下。他们招了一人了,还没招满,还要招一人,听说是为了秋狩做准备,你觉得这个如何?既有银两又可出外长长见识。”
所谓的秋狩,是北洄的将相弟子的一个及冠习俗。只要年满二十岁的将相子弟便要参加这场盛宴,每一年前三甲的人还可获得大献天子赐下的丰厚奖赏,这可是能在皇帝老爷面前获得赏眼的机会,无不趋之如鹜。入前三者可闯出一片诺大名声,次之也可结交官场中人,毕竟在场的都是未来北洄的中坚力量,待得父辈老了,这北洄便是他们的北洄了。
秋狩不是一天,而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地位便是在那与大元接壤的破风谷,是南瞻部洲东部数十国为数不多的妖兽聚集地,骨头难啃,而且这妖兽繁衍能力极强,往往杀之殆尽了,可没几年又死灰复燃,自然的被两国所摒弃,比鸡肋还鸡肋,成了一个都不管的区域,这些妖兽实力平平,最强的也不过相当于人类八九品的实力,而大部分都是一些稍开灵智的兽类。
每一年秋狩之前,北洄便会派人入内把所以的八品妖兽都猎杀掉,留下最高炼骨境的妖兽,留作历练年轻人。
而每个参加秋狩的子弟都可以携带两名二十岁以下的随从入内,最终考核的标准便是那妖兽体内的妖丹,这妖丹也是炼药的珍贵之物,越高阶越难得,虽说还不入品的妖丹对入品武人修道之人没有用处,可对普通人却也是大有好处。
除了这妖丹外,玉牌子也是考核的重要标准,因为除了北洄外,那大元的聊城省的将相子弟也会入内,这也是两国之前默认下来的规矩,只要不超二十,皆可入内,生死自负,而这玉牌子便是从大元人身上猎取的!
这秋狩不止狩兽,还狩人!
至于如何保证公平呢?这破风谷是一盆地,只有一个出入口,而若想从高处入谷更不可能,双方都会有不少于两名的通神境会在守候,而入口处双方也有通神境大拿会测骨龄,所以作弊的可能性极小。
李四沉吟了一番,点了点头,收回平时嬉皮笑脸的一面,沉声道:“也可,不过你要做好杀人的准备!”
陈远岫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杀人啊?他早已做好了准备。父母之仇呐,这剑不锋利是一辈子都办不到的了。
小小年纪的陈远岫并不怕杀人,如果连鲜血都不敢面对,那未来如何给那天上的爹娘敬上一壶绝好的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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