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面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郭律斜也是如此,两人并未急着回房,而是在过道上等着她,稍微将那外衫穿上了,毕竟畔之是将要出阁的女子,这般相对,对的名声实在有损。
“何事?”
畔之远远的便看见两人在等她,轻声问道,郭如玉面色涨的通红,低着头憋着半响之后,才突然说了一声:“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至于谢什么,又对不起什么,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畔之勾唇浅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郭如玉说完这话便匆忙的回了房间,到底他回如何处理小桑,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在某种程度上,他的性格算不上决断,甚至是一根筋到底的,否则不会看不见小桑的异样,不过经过这事之后,应该会有所感悟吧,说起来那叫小桑的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只是算计了她与他一回而已。
郭如玉走后,画廊阁楼之上便只剩下畔之与郭律斜两人,之前郭律斜曾说过较为过分的话,神色便显得有些尴尬,畔之看着他那被血渍染红的后背,叹息一声,轻声道:“去我房里,我帮你上药。”
黑暗中,郭律斜无声了笑了,虽然后背很痛,觉得很愧对于她,但心底总归是暖的,在这个时候,她依旧不离不弃,真好,对此他心怀感激。
房内是红袖伺候着,她一见畔之带着郭律斜回房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是关门,这动作简直就是条件反射,要是畔之跟他真有奸情的话,这妮子绝对守门防人顺被助纣为孽的主,她比不上流光墨香青城那般厉害,但对畔之却是极为忠心,所以,畔之对她也分外不同。
“红袖,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好的,桌上有熬着的红糖姜水,还有小米粥,记着要喝啊。”临出去之时,多唠叨了几声,而后又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郭律斜,又加了一句:“那个,小姐,我还是在外间守着吧。”
孤男寡女什么的,不是她不放心啊,是流言蜚语太可怕,她可不想小姐临出嫁前还出现什么茬子,小管家婆都这么说话了,畔之能说不么?要知道她的全身家当都在人家身上的好吧
红袖出去之后,畔之便让郭律斜在软榻上坐着,之前因遮羞的缘故,穿了外衫,拉扯了伤口,看起来显得更严重了些。
长公主并未留情,对他没打多少鞭子,但每一鞭子下手都甚狠,这血肉模糊的样子也够渗人的,所幸这些对畔之都算是小儿科,故此处理起伤口来十分顺手的很,消毒上药然后包扎,简直如行云流水一般,郭律斜竟没感觉到什么痛感,甚至有点可惜时间过的太快了些,她的指尖划过他肌肤的战栗感,那倾身之时,那极雅然的清香,都轻易的让他沉溺其中,而最可悲的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距离,就是保持这种表哥与表妹的关系,因为这样才会不离不弃,甚至为此,为不惜与天下皇室为敌!
“舅舅的葬礼大表哥都不出现,他到底有什么图谋?”
畔之问,她站在他面前,在帮他包扎伤口,用布条包裹着顺势在前面固定,这种姿态两人离的极近,她抵着头专注着手中打蝴蝶结,而郭律斜一低头便能亲吻上她的发丝,就这样吧,这是两人最近的距离了,可能之后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而她也会成为别人的妻,心口的位置如针刺一般的疼,他却要假装微笑,眼前的女人已承受太多,她为郭家也做的太多,但这些都该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才对,不该由她一个女人承担,她该享尽娇宠才是。
“畔之,我希望你不要管这件事,你只要安心当你新娘子便可。”
畔之闻言骤然抬头,这种姿势本就略显暧昧,但她所说的话却略显得尖锐,她说:“不管?呵呵,你们要对付的是我的未来夫君吧,若到时候我守寡了怎么办?你们有没有弄清楚复仇的对象?你们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杀舅舅的人是谁,夏景容是不是幕后凶手?你们查清楚了么?”
她的一句句质问,虽略显咄咄逼人,但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郭律斜略显沉默,有时候,她看问题会比他更深入,甚至一针见血。
“我知道他不是,但是皇室之人,是有人故意要对付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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