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贤王是龟鳖精,自通王八,就是闲散王八之意!”
萧清流仰面大笑,状元郎学通书山,一点就明。
缚链的龟鳖精汗颜,连连点头。
“这条龙怪倒是有几分歪才,他人在何处?唤他出来!”
萧清流是此列之中对天庭正神最不敬的一位,在他口中任何天庭之人都不值一提!
“回禀上仙,三爷几年前去西海会亲戚,听说敖闰陛下为三爷寻得一门亲事,谈婚论嫁人之所常。所以羌无河府这几年都由老朽代为管理,有何要事问老朽即可!”
老虾妖向来稳重,三爷才安心将府事托付于他。
“哦!这么说来你的确是此方管事,那么小生问你,你可听说过食婴怪!”
萧清流早年行走于天地,也算见多识广。老虾妖与那土地老儿如出一辙,拖延时间口中无真话,龙王司职于天庭,自当恪尽职守,一个探亲离去几年,这种蒙骗手段甚至幼稚,且看你耍什么花样。
老虾妖淡定的看向龟鳖精,继而指认道:“他就是食婴怪,百年前盘踞于羌定山稚心洞,食人无数,尤好垂髫。羌无百姓怨声载道,后求助于本府三爷,三爷为平民怨集结龙府兵力征讨此汉,打散了他的妖部,驱赶了他的恶势。三爷念他是水族一员,故而将他带回龙宫受千年刑罚,每日移河十里多造绿洲,为百姓谋福,往复千年才还其自由!”
“老丞相所言不差,吾便是那食婴怪!”龟鳖精坦然承认是自己犯下恶行。
“真是让某家昏头脑裂!这食婴怪既然已经受刑,为何羌无地近年来又频发食婴案件!”
钟正南此时已经恢复心智,梳理起案件的过程,县官说是羌定山有妖,羌定土地爷又说是驴妖作祟,而龙王府且自称已收复妖孽,诸多联系之处似乎是互相指责,互相埋怨。
萧清流若有所思的跳下陈玄屠后背,千钧力道顿时消散,陈玄屠腿脚酸麻软坐于地,心中暗叹这种修炼方式比往复坚持练武十年都要艰难。世人却道神仙好,哪有成道福泽缘!玄屠的老腰,萧清流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夯货!
“虾米老儿!小生还有一事不明,请问羌无地除了他还有几位有名的妖怪?”
萧清流步踏流星起,将手中的仙剑倒转,用剑柄狠狠撞击龟鳖精身负的铁索链。
铁链受到重创之后发出怒龙之吟,更加将龟鳖精的身躯缠绕封锁,与弘业的佛法印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错!这的确是龙宫罚印,这位三爷可是下了血本,就看他想把脏水泼向何处。
龟鳖精长叹一声抢先开口,怕老虾年迈误了三爷大事,面色深沉,噬脐莫及。
“小妖年少不更事,为口腹之欲残害幼童,如今受这千年之罚,笞杖徒流自是应当。至于上仙所问,小妖自然不敢隐瞒。百年前在羌无地盘踞的恶妖除我之外还有二人,首推人参恶罗汉,此妖神通广大,成道之时曾将自己的伴生灵根饕餮而食,获得一身纯元之力,后而又在稚心洞召开一场食灵大会,用西方宏愿之法瞒骗玉帝位列仙班!成为羌定山一方土地。”
“该死的瘟神,原来他才是元凶首恶!某家险些被他诓骗!”钟正南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的表情那么古怪。
“什么叫做险些被诓骗?正南兄不是已经被骗了吗?而且土地老儿也没有说错啊!就是食婴怪吃了他的孙儿!人家吃自己的伴生灵根不是很正常吗?”
萧清流向来喜欢火上浇油,世人不愿说的丑事羞事,老子偏要说!世人敬畏于礼法制度,老子偏不怕!人活一世全为自己开心,管他人做何?
“阿弥陀佛!龟施主能够放下屠刀,摒弃恶习悔悟本心,实乃大善也!他日造福百姓位列仙班,神佛共敬岂不乐乎?不过龟施主似乎没有说出重点,土地已然成仙怎可再犯下诸多恶行?”
弘业禅师眼中佛光微显,直指龟鳖精谎言内心,帮助他人顶替过失是小善,只有帮他人真心悔改才是大道。
龟鳖精不敢直视禅师目光,低头闷声说道:“多谢禅师吉言!人参恶罗汉的确已经成仙无法再犯食婴恶行,但除此之外还有一妖,就是百封里大玄观的撼地柳牛驴,他本是晋魏时期的畜生,因缘际会在三坛海会大神座下听过半日道法,自称太子爷门生,端得一副好道统,但黯然鼠辈尽做龌龊下流之事,食灵大会数他吃得最欢!如今小妖我已经伏法,而这驴妖又未成仙,羌无之地近年来的食婴案件估计都是他嘴馋所致!”
原来当年的食婴老怪并非一人,如今还有犯案动机的妖孽只有那大玄观的妖道,真相日渐明朗。
“断然不能饶了这个妖道!还有那个逍遥法外的恶神仙!状元郎,是时候下决定了!”
钟正南以为案件已经真相大白,只需惩治这两位元凶首恶即可。
“嗯!的确如此!明日我们便去百封里结果了那个妖道的性命,至于天庭正神,小生以为顺道宰了即可!”
萧清流语气之中将天庭正神四个字压的极重,似乎要让龙宫中所有人都听见!
“阿弥陀佛!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么吾等就告辞了!龟施主,如果你不想受这日夜缚链之苦,贫僧可以帮你解除这个龙宫印记!”
弘业禅师微微一笑,陈玄屠有些不明,此妖明明是戴罪之身,为何弘业会这般轻饶!
“不用了!这样挺好!”
龟鳖精已经不想再和弘业搭话,这个小和尚实在太厉害,如果再说下去只怕三爷这辈子都不会取掉他身上的枷锁。
“禅师,你管这闲事做何?既然有人愿意受过那就让他背着!看他走得了多远!狗咬狗,一嘴毛!”
萧清流拍拍陈玄屠的肩膀,与其同步走出这羌无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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