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呆了,随即就是满满的心疼。
连忙把小宝宝抱了回来,细声地安慰着。裴勉行看了眼呆在一旁,还保留着抱孩子姿势,感到不知所措的芦荟,眼里阴沉下来。他上前到妻子那儿,挡住了芦荟尴尬的视线,安慰着那一大一小。轻柔地抓过小宝宝的手,认真地把起了脉。
睁眼看见媳妇儿担忧的目光,他绽放了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道:“没事,小宝宝只是受惊了。”闻言,叶秀晴才松了一口气。小宝宝这阵仗,可是他出生以后头一次,吓坏她了。
听到小宝宝惊天动地的哭声的小猫咪,也从不知名的角落跑了过来,站在门口,全神戒备地望着芦荟,疯狂地吠叫起来。
被双重打击的芦荟,终于不堪重负,急哭了出来,“呜……女主人,男主人,我这是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宝宝和狗狗看见我都不欢迎我?果然,我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芦荟抹着眼泪,却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裴勉行喝止了小猫咪的吠叫,抿着唇不说话。尽管如此,小猫咪依然警惕地望着芦荟,全身的毛都竖直,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叶秀晴有些尴尬,这情况的确有些反常。以前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事情,她的孩子跟狗狗都是不认生的,非常乖巧听话,但是,看见芦荟这么自责,叶秀晴也不好说什么,免得伤害了芦荟脆弱的心灵。她之前才经历了那些残酷的事情……
她只能安慰道:“芦荟,没事的。小宝宝和小猫咪只是认生,你刚来,他们对你不熟悉,才会这样……不关你的事情,别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这个时候,小宝宝的情绪还没有恢复,小脸盖在肩膀上,怎么安抚都不抬起头,小猫咪又是那个样子,叶秀晴只好劝道:“你们赶紧出发吧,再不出发,估计就要晚了。”
芦荟暂时离开的话,他们应该就会正常了。这么反常的事情,让叶秀晴也是很焦虑。芦荟身上有什么,让纯真的小宝宝和直觉灵敏的小猫咪这么反常呀,唉……想不通想不通。
芦荟听到叶秀晴发话了,只好自己抹干眼泪,跨过门槛时偷偷瞧了眼被裴勉行安抚着的小猫咪,见它还是那要杀死人的眼神,立刻收回眼神,脚底抹油地回去房间收拾行囊。
裴勉行把小猫咪绑回在大树旁边,才放心地回房间收拾东西。其实,他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带了一套衣服,一瓶水,一些碎银和他的医包,轻装上阵。
和裴勉行在巷口依依惜别之后,看着他们的马车走远,叶秀晴才有些惆怅地转身回家关门,摸了摸额头上那吻烙下的余温,叶秀晴又低头娇羞而甜蜜地笑了一笑。几天而已,没关系。
她一抬头,就看见小宝宝笑嘻嘻地站在某个男人的腿上,咿咿呀呀地和男人互动着,叶秀晴有些震惊地看着那个男人,怔了怔,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后走了两步,接收到男人嘲弄的目光之后,才发现,自己没地方可以逃,这里是她的家!她没什么要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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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荟透过门帘,看了看在外边驾车的男人,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宠辱不惊的神情,眼神依旧是温和的,但是……芦荟暗自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可能是因为见多了他和女主人的互动,总觉得他温和的背后,并没有他显现的那么温暖。一身白衣,在阴云风啸的衬托下,有些清尘脱俗和与世隔绝,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了和女主人相处中的那股……温暖的气息。
两人一路无语。芦荟在偷偷地观察着裴勉行,裴勉行则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根据芦荟的指示,认真地驾着车,尽快地赶到目的地。
裴勉行奇怪,汩罗家族的后代每人都会有个腰牌证明自己的身份,芦荟没有。
突然,裴勉行问道:“芦荟,我所知道的汩罗家族,并不只是手臂上的刻纹那么简单的吧?你是不是还瞒着什么?”裴勉行没有了叶秀晴在场,没有特地给她面子。
芦荟脸色白了白,好像在伤口上被撒了把盐巴,有些失神地解释道:“是的。但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我已经没有资格拥有令牌了。”
是她当初天真,不听家族亲人的劝阻,铁定心思一心要嫁给她心爱的夫家,被他们灌了蜜般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失了心。她不得不和汩罗家族断绝了关系,被汩罗家族认可的腰牌被没收。
嫁了过去没多久,那些男人原形毕露,对她拳打脚踢,恶语相向。果真,她跟了这个男人之后过得并不好。她很后悔,但是,她的家族已经不要她了,她的兄弟姐妹也视她如耻辱,不接受她的道歉……以及忏悔。
所以,她堂堂汩罗家族的嫡女,才会落得个沦落街头的下场。
芦荟忍着如火烧一般的心痛,残忍地把埋藏心底的伤口重新揭穿,任凭鲜血横流……
裴勉行眼神闪动了几下,不置一词。
气氛再度尴尬……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这样,一路去到目的地,又一路尴尬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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