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飞炼,有必要弄的这么煞有其事么!?”
漫漫长街通暖阁,天色将慕,方承轩一身鲜衣于半暮间煌然夺目,身下怒马更是踏步行歌,急嘶抟鸣,起伏的马背颠簸着他略胖的身躯,怀中夹揣的一副宣纸包裹的扁平正方物件,于此画面中格外显眼。
这是一副裱框,金边玉角,螺纹地盘,背面暗藏雕花,非常精致美观。
这幅裱框是燕云楼散会后,方承轩火急火燎赶往烨京著名七巧轩,花费三百两银子购得的,无论式样规格皆依足烈非错的要求。
但身为在场聆听者,方承轩非常清楚烈非错为纵横追榜安排了怎样的未来,这份裱框终究是用不上的。
然而,烈非错却依旧要求他去办。
“所谓的做戏做全套,便是说除了最后那一笔定铢,其余一切都来真的。”
烈非错当时的回应浮现脑海,即便此刻已过去良久,方承轩依旧找不到话来反驳。
或许,这正是他纵横追榜的原因吧。
对于那条通往暖香阁的大街,不止方承轩,便连他胯下骏马也是熟门熟路,尚书右丞公子纵马而至,一跃翻下,顺手将骏马交给门口小厮,无需任何交代,踏步而入。
一入内中,他见到的是一幕非同寻常,却早已预见的画面。
异发飞扬,居中傲立的烈非错;抚面抽泣,情状悲屈的倚红;四周瞠目结舌,眼神欲退,足下却好似被玄力牵引,万般难退的众宾客;一旁面露忧思,却又不敢上前的二阁主柳叶娘;以及最为显眼,嘴角挂着血丝的刁绝六人。
与炁门甫开的烈非错不同,方承轩在烨京炁修贵族圈中混迹良久,他认得刁绝。
不用任何解释,他什么都明白了,一切如愿进行。
仿佛毫无眼力劲儿般,方承轩并步来到烈非错面前,将怀中纸封拆封,露出内中金边玉角的裱框。
“幸亏七巧轩刚巧有件尺寸相合的成品,不然恐怕我就成了七巧轩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赶工逼死工匠的恶贼了。”
方承轩打趣道,虽然趣说,却也是实说。
即便是七巧轩,也未必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烈非错的要求,制出成品,方承轩带来的那件裱框是七巧轩工匠本就做出待售的。
“七巧轩做的裱框名传八方,烨京有大把豪门贵胄专选他们的裱框装裱贵胄文书,之前三姐姐好几次去它们那儿购买,皆是当天就回。”
烈非错接过裱框,将那副破损的纵横追榜依比上去,面露惋惜。
见到纵横追榜,方承轩非常配合的露出惊容:“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
“这么……自然是拜名满京城的桓放公子所赐。”烈非错语气淡漠,言语间视线转向刁绝六人。
见他视线透来,刁绝六人面露虚色。
烈非错将裱框还给方承轩,长叹一声:“幸亏你没真的逼死七巧轩工匠,不然你是白做,他是白死……”
言语一顿,倏然目露凶光,凶光如箭矢,钉向刁绝:“……想好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么?这件事,你准备如何抵偿?”
方承轩进入之前,刁绝正被这个问题逼的走投无路,方承轩进入后一番打岔,令他稍作喘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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