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同虽然与李丰满有些交情,但却也只是泛泛之交。
在不知道李丰满真实身份之前,李丰满这个李掌柜在范同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十足的生意人,再了不起一点就是他做得菜特别的可口,有一技之长。
在骨子里,范同其实并没有把李丰满给放到一个与他同等的位置上去看待,一种生与俱来的优越感,让他并不能真正地探下身来与李丰满诚心结交。
他是客人,他是县男爵位的继承人,他的家里有一辈子也花不完的海量财富,他生来就高人一等。
所以,在他看来,他能放下身段与一个酒肆的掌柜喝喝酒吃吃饭就已经是够给别人面子了。
商业是贱业,厨师这职业也上不得台面,整个社会的风气就是如此,范同也不能免俗。
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把李丰满给当成是一个真正的友人来结交,更别提是上门做客之类常见的结交手段。
范同没有想到,他第一次到李丰满的府上,竟然是现在这种情况,由赵府君与他爹一同,以更低一个级别的身份前来拜会。
“他竟然是废太子,当今圣上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呢?圣上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去从事贱业,这不是在打皇家的脸吗?”
一直进了李府的大门,范同的脑子里面还在不停地嗡嗡作响,仍是有点不太能够接受这种现实。
一路穿门过府,终于走在前面的老管家在一个清净小院儿的门前停下,屋子里面亮着灯光,站在外面隐约可以看到有一人正稳坐地在厅中。
“几位尊客请进,我家老爷就在里面恭候!”老富贵儿站在门前做了一个伸手请人的手势,然后淡淡地看着赵宣、范征、范同三人。
赵宣冲老富贵儿拱了拱手,道了一句“有劳了”,然后直身跨步走进了客厅,范征、范同父子也是一样,冲老富贵儿拱了拱手,急步跟上。
“咦?这不是范同兄弟吗,什么风竟把你也给吹到寒舍来了?”
三个人刚一进屋,里面就传来李丰满惊诧的声音,没有理会赵宣与范征,李丰满直接起身冲范同拱了拱手打着招呼。
这位可是他们知味轩的大主顾,壕气冲天,自然不能怠慢,李丰满也没想到,赵宣这个县令老爷竟然会拿范同来做敲门砖。
早就听说范同的老子是涪川县的县丞老爷,不用问,剩下的这两个人中,当有一个就是范县丞。
李丰满的目光在赵宣与范征的脸上轻扫,很快就在眉眼之间确定了落征的身份。
“这个,李兄客气了!”范同习惯性地拱手还礼。
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尴尬的赵宣与范征,范同感觉自己特有面儿,废太子连府君与县丞都不理会,却独独与自己拱手见礼,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在废太子心中的地位可要远远高过他前面的这二位。
范同得意地瞥了他老子一眼,谁说吃喝玩乐没有一点儿用处了?谁说他整日里游手好闲,净交一些狐朋狗友了?
看看、看看,小爷我现在跟前太子都成了朋友,牛不牛批,厉不厉害?
“小兔崽子,你得瑟个什么劲儿,还不快办正经事要紧?!”
范征狠瞪了范同一眼,一个劲儿地冲他使着眼色,李丰满现在明显是不怎么待见他们,当着李丰满的面,他不可敢再大肆张扬地教训儿子。
“咳咳,李兄,我来给你介绍一下,”留意到老爹杀猪一样凶悍的眼神,范同轻咳了两声,伸手一指赵宣与范征,直接介绍道:“这位是赵宣赵大人,咱们县的父母官,赵大人身边这位是家父,添为本县县丞。今日小弟过来府上,主要就是陪他们二位前来拜会李兄!”
“哦!”李丰满好像直到现在才看到赵宣与范征,不冷不热地拱手道:“原来是赵大人与范叔父,幸会幸会!”
伸手请三人落座,李丰满再次开口向范同说道:“这几日某又研究出一道新菜,准备过两天就在小店开始对外售卖,还望范兄弟到时能够去捧捧场,提点儿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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