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久呆,皇侄啊,现在掩人耳目最重要,稍后我会派人悄悄过来探视,现在皇叔必须要走了,咱们日后再叙吧!”
说完,李道宗转身就走,干脆利落,不给李丰满一点儿挽留的机会。
“皇叔!皇叔慢走!”
李丰满在后面低唤了两句,待李道宗快速走远,这才止声驻足,脸上又恢复了平静淡然之态。
“老奴早就说过,江夏王看上去豪爽强势,其实根本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俗人,他不敢跟咱们安平候府走得太近。”
老富贵儿仿佛未卜先知,目送着李道宗一行消失在当待的近前,悠悠开口。
王朝一撇嘴:“又是一个怂货。不过也能理解,当初废太子被赶出长安城的时候,又有谁敢站也来替他说一句好话?谋逆可是大罪,谁不怕?”
“江夏王虽然名义上是皇族,是皇上的堂弟,但是关系毕竟已出了三代之外,他这个皇叔的身份,虚得很。”
“今日他没有直接撕破脸,没有当场揭穿安平候的身份,就已经算得上是还有些良心,二位莫要要求过高。毕竟是落了毛的凤凰,你还指望着谁都能像我王朝一样,心无杂念,始终如一?”
老富贵儿在心里狠啐了一口,老不要脸!
李丰满也鄙视地看了王朝一眼,当初在涪川的时候,也不知是谁一直都对他爱搭不理,好像别人都欠他几百吊钱一样。
“既然是早有预料,那就莫要在此再嚼舌根。”李丰满道:“不管江夏王本身的态度如何,至少今日这场祸乱,也算是借助他的身份得到了妥善的解决,他也算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
做人,要知道感恩。
江夏王确实是个牛皮高手,满嘴跑火车,但他到底是雍州牧,安平候府以后想要在长安站稳脚跟,少不得要与他打交道。
今日之事,有李道宗亲自开口,以后估计整个雍州府衙的人,都不会再像今日这般,故意找寻安平候府的晦气。
老富贵儿微笑点头:“老爷所言极是,这本就在咱们预料之中,雍州府的麻烦算是彻底解决了。”
“只是,那朱宏彦该如何处置?”一提起朱宏彦,老富贵儿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毕竟是赵国公的远亲,而且受深赵国公器重,咱们今日这般重罚他,老奴担心会惹得赵国公不喜。”
别人不知道长孙无忌的手段,老富贵儿可是深有体会,那绝对也是一个杀人都不用自己动手的老阴货,他的段位甚至能甩出王朝好几条街。
如果可能的话,老富贵儿希望他们家老爷这一辈子都不要与长孙无忌走到对立面上。
以前长孙无忌与李承乾是舅舅与外甥的关系,老富贵儿一直都不担心会遭到长孙无忌的算计。
但是现在,李承乾已经改换了身份,不但不再是太子,甚至连皇室宗室的身份都已舍弃,长孙无忌是否还能念及着他们舅甥之间的关系,老富贵儿实在是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