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欧第一眼看见赢安格和齐元楠师徒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感觉师徒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逗比气质。
“草民梦菲、罗欧,叩见殿下。”
梦菲似乎见怪不怪,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拉着罗欧行君臣之礼。
“哎免礼免礼,坐吧坐吧。”赢安格大咧咧的一挥手,两只眼睛在梦菲身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似乎这种正经姑娘不是他的菜,于是把注意力转向正事,两眼冒光道:“听说你们会帝王诗,你们俩谁会呀?”
“我会。”罗欧不紧不慢道。
“你会?”齐元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自古以来帝王诗只有帝王才能做出,你凭什么说你会?”
罗欧笑了笑,道:“这首诗词是别人做的,虽然他不是帝王,却有帝王之气。”
“啥?”赢安格瞪着罗欧,一脸懵逼。
“岂有此理!”齐元楠有些愠怒,吹胡子瞪眼道:“我还从没听过这等谬论,帝王诗就是帝王做的诗,岂有不是帝王却又有帝王之气的人?真是一派胡言!”
罗欧笑道:“不信?试试就知道了。”
“有理!”赢安格很干脆,叫道:“来呀,把帝王盘拿过来。”
不一会,一个貂寺从里屋取出一个金贵盒子,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一个似玉非玉的盘子,又在桌上铺陈了许多绸布,这才将盘子放在桌上,盘子上隐隐氤氲着一层王者之气。
“你叫罗欧吧,你可认得此物?”赢安格问道。
罗欧正想回答,却听赢安格抢道:“哎呀好了好了,我直接告诉你吧,这叫帝王盘,全称叫……叫……玛德叫什么来着?哎呀不管了,反正只要我滴一滴血在这盘子上,你念的诗能引起这盘子的共鸣,那就表示你做的是帝王诗,你听明白啦?”
罗欧一阵无语,发现这位安格殿下还真是急性子,不过却也没什么架子,倒是挺亲民呀。
“那就开始吧。”罗欧也不想兜圈子。
“罗欧啊,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个盘子可是要我的一滴血呀。你要是敢骗我。哼哼……至少打五十大板,哦不,一百打板……还要罚款!”
赢安格神气活现地摸着光秃秃地下巴。
“没问题。”罗欧爽快道:“那我开始念了?”
“等一下,我先放血……”
赢安格拿起小针,脸上不停抽搐,往无名指上轻轻一扎,“啊……疼死我啦!”一声杀猪似的惨叫过后,一滴皇族血滴在了帝王盘中。
“来自梦菲的傻眼值+45……”
梦菲哭笑不得,这位皇子怎么这么怂呀……
愁眉苦脸忍着痛,赢安格朝罗欧摆摆手,意思是赶紧的,老子什么世面没见过你别想唬老子。
“罗欧,我也有句话要说在前面。”齐元楠毫不客气道:“这张帝王盘,已经收录了所有帝王诗,你的诗若是别人曾做过的,这张帝王盘也会有显示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抄的诗词就别想蒙混过关了。
“我先润润喉。”罗欧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茶,梦菲在一旁一头黑线,你丫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皇子殿下赐茶你还真敢喝呀。
罗欧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这不是一首诗,而是一首词,这首词的词牌名叫《沁园春》。”
“沁园春,好好好,好名儿啊。一听名字就气势不凡!”赢安格频频点头,一副很懂的派头。
齐元楠一头黑线。好你妹呀,你个不学无术,沁园春那就是一个词牌名,凡是这个格式都叫这个名儿,哎哟喂,被阉的那只红嘴鹦鹉都比你懂得多……
罗欧正了正脸色,朗声道: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