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宁的古宅,除了薛金力等警卫,还有清洁工阿姨,古董维护人员,做饭大厨等等……
工资待遇极高,但当初应聘进来的时候,比公务员的政审还要严格。
家庭背影,有什么人,务什么工,都得调查得清清楚楚。
牛红丽伺候朱家有将近五年了,在后厨当帮灶工,给大厨打下手,等大伙吃完饭,把桌子擦了就能走。
工作轻松,但工资却有每个月2000块。
食堂很少有陌生人吃饭,张上和陈连尉的出现不免让她多看了几眼,嗯……年轻小伙子很俊,但另一个,好像死了爹妈一样?
脸甭那么紧,摆给谁看呢?
警卫们吃饭都很准时,而且各个素质高,桌上几乎没有任何残渣,她象征性擦了几下,装模作样,就可以下班了。
骑上崭新的捷安特自行车,出了古宅,有三小时自由时间,可以回家洗衣服啊,看看孩子啊。
只是。从乡下到城里有一段距离,荒郊野外。
“吱……”
一辆路虎挡道,车里冲下来三个壮汉,不顾她的尖叫和挣扎,直接将人架车里。
“再叫,剁了喂狗。”
副驾驶传来云淡风轻地话语,令惊恐地牛红丽瞬间住嘴,嗓子里好像噎了鸡蛋,硬生生把一口气吞下去。
副驾驶是个年轻人,他爸叫吕治鸿,前天横尸矿下,但朱新宁也中了刀,临昏迷前让一个叫“张上”的人接班,他怎么可能不关注一下呢?
“朱家古宅出来的?”吕治歌回头问,把玩着手里的王麻子剪刀,咔擦咔擦响。
整个剪刀比手掌还大,漆黑似生铁铸造,刃口雪亮,七八十年代,这玩意大概家家户户都有。
这种凶器几乎能把人的脖子剪下来,险些令牛红丽大小便失禁……
她只是个很普通的小老百姓,面对绑架,就好像当初张上被“下土”一样,完全超出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先下一根指头。”见她不回话,吕治歌用拇指肚子触了触剪刀刃口。
“是……是朱家出来的。”牛红丽瞳孔放大,赶紧说。
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抬手打开前边的手套箱,从里边捡了几捆百元大钞,晃了晃说:“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这些钱都是你的。”
“我……我回答!”牛红丽偷眼瞄了一下,瞳孔回收,吞了吞口水,人死卯朝天……
“古宅最近来什么陌生人没?”
边问,边从一沓大钞里抽出一张,似乎觉得好玩,用剪子咔嚓咔嚓剪着玩,让它们散落飘下,好像这些钱是纸一样。
牛红丽心疼得直抽抽,这可是我的钱,您别剪啊,连忙应:“有陌生人,有陌生人……”
见吕治歌剪完一张,作势又要下毒手,牛红丽故意顿了顿,令他住手才说:“昨天下午,老板的亲戚们都去古宅了,具体有些谁,我没见着,我只是后厨打下手的,去不了前院。”
“还有呢?”
好像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吕治歌拿起要给她的一沓钞票,剪刀口在白纸条横行封着的侧面比划了一下,似乎想把这一万块钱直接剪成两段……
牛红丽霎时激动到脸充血,忘记自己身处险地,泼妇似的岔开嗓门吼,“你别动我的钱……”
旁边的大汉见她挣扎,抬手就是一巴掌。
pia~
脸上火辣辣的疼,终于让牛红丽回过神来,哪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耐心有限。”吕治歌很讨厌泼妇样的女人,沉吸一口气,像要发怒的莽牛,一股暴躁气浮上来,嘴皮子紧绷,露了狠,“再不好好回答,我就把你脑袋剪下来。”
顿了顿,接着邪笑说:“还有十根手指,十根脚趾,都削了,把你剪成人棍,再活埋。”
人要是邪性了,大概就像神经病人一样,你会本能离他远远的,这种人不可猜测,说不准什么时候发神经伤害你。
可能是过于惊恐,牛红丽嘴里的唾液快速分泌,好像含了鸡蛋一样,说话都不利索了。
“除……除了朱新宁的亲戚,还……今天早上,我还见了三个陌生人。有一个以前来过一次,和朱新宁一起,看那模样像领导的秘书,另外两个第一次去食堂吃饭,不过他们三人坐一桌。”
“领导的秘书?”吕治歌想了想问:“是不是四十来岁,戴着眼镜,七分头,斯斯文文的?”
“是是是……就是这个样子。”牛红丽赶紧应。
“那另外两个什么样?”他已经可以确定,这秘书是苗克邦,跟他一桌的两个陌生人,有一个肯定是他想找的。
“一个看上去像刚成年的人,面相挺嫩,长相也不错。另一个总是甭着脸,跟死了爹妈一样,拽得很叻。”
“具体形容一下,这两人有什么特征?”
吕治歌来了兴致,探身打开副驾驶前边的手套箱,又拣了几沓大钞,砸牛红丽怀里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真不错,更何况性命掌握在别人手里。
“那个年轻小伙子……”牛红丽使劲回忆,“毛寸发型,吃饭说话慢条斯理,一看就是挺有家教的那种,而且穿着不差钱,其他……”
牛红丽没法描述了,张同学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你只瞅过两眼,一时半会哪能想起来。
除非是靠眼吃饭的那些人,慧眼如炬,不然哪能看到身上的特征。
眼见问不出什么,吕治歌龇牙,浮躁情绪又上来了,只得耐着性子问:“知道他俩叫什么名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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