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这一年,白杰24岁。
作为一个在亲戚眼中打小就顽皮淘气不学好的孩子,白杰很悲……
因为一时贪玩和路人要了几块钱,却被认为是抢劫,活生生把亲爹气死,他觉得自己很无辜。
虽然没有坐牢,但这样的身份很难被社会所包容,周围的亲戚朋友全都带着有色眼镜看他,除了那个叫做白静的姐姐。
年少辍学,和狗蛋、二亲浪迹街头,拣过烟头,吃过剩饭,不要脸蹭饭是常态,嬉皮笑脸吹捧别人成了口头禅,那时的狼狈很心酸。
好不容易混出头,靠了张上,还因为一个小姐闹翻……于是,太谷再没有容身之地。
孑然一身到广东,怀里揣着几百块,苦难如影随形,除了比乞丐强那么一点,没有邋遢肮脏得不入眼,其实也差不多。
无路可走,白杰选择了一种独特的方式改变生活。
每天精心打扮后,坐在丽斯卡尔顿酒店的大厅里静静等待,因为他知道,容貌是唯一的武器。
深目直鼻,年轻英俊,一身合身到不行的笔挺西装,其实只是地摊货,但这并不重要,能将人衬托得器宇轩昂就是好衣服。
五天后,美少妇大堂经理先发现了这位帅哥,当得知白杰来自三晋时,眼神亮晶晶……这个时代,三晋百姓给外地人的印象几乎全都一致,家里有矿,超级有钱,随便抓一个都是煤老板。
凭借半吊子普通话带三晋方言,白杰赢得了美少妇的青睐,尝到甜头。
从大堂经理,到总经理的老婆,再到地产大佬的千金,白杰只用了一年时间。
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荣归故里。
直到,一位年逾花甲的好莱坞女星在梦中得到启示——她将在我国遇到上帝赐予的最后情人。
于是,她来到了广东,在这里邂逅了白杰……这个小伙子像极了她的初恋情人,并提出在结婚的基础上带他回美利坚。
彼时的白杰已经要步入婚姻殿堂,以上门女婿的身份。
可地产大佬千金的刁蛮使他难以忍受,被当狗一样使唤是什么感觉?
白杰体验过了……
可是地产大佬只有一个女儿,并且年过七十岁,身体也不好,十亿财富的畅想指日可待,只要你能忍下来,迟早翻身农奴把歌唱。
好莱坞女星的出现让他清楚,我的履历还不够狗血,不够不羁,他选择搏一把。
以人家“儿子+情人”的身份赴美,与该影星共同生活近五年后,女影星去世,将所有财产赠送给白杰,一笔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巨额遗产,算了算,价值70亿。
当初被赶出太谷,现在,我要回去让你们**趾。
回国,连白静都没有通知,开着从美利坚空运回来的限量版劳斯莱斯幻影,心里怀着无限美好的畅想,踏上回归太谷的旅程。
以前的108两旁全是耕地,而现在全是硕大的厂房,一排接一排,看上去壮观无比……
“我才走了六年,太谷的变化这么大?”白杰自言自语。
更难以置信的在后头……记忆中的太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整个城市没有红绿灯!
回到太谷时已经是深夜,走着走着,白杰就找不着道了,晕头转向。
于是,根据记忆选择了一条偏僻道路,想绕行到老宅。
由于回来得急,这车上牌的手续还没有办下,没牌子,借助灯光远远看到前方有一位交警在执勤,不想找麻烦,调头准备绕过。
当抱着侥幸心理从其他道路绕到前方时,一看前面还是有交警。
从另外的道路再绕行,这次绕的路更长、圈子更多,可是无论怎么绕,就是躲不开烦人的交警。
白杰不信邪地继续绕,就这样一次比一次绕得多,一次比一次绕得远,最后究竟绕了多少遍,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第二天早晨,路上终于有了行人,白杰下车一问……成了笑柄。
其实这一个晚上,他见到的就是中心广场路口的那一个交警。
怀着憧憬,终于回到老宅门口……熟悉的场景,记忆里的街道,从小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生活。
“这才是我家……”白杰险些热泪盈眶。
可是,门前停着一辆定制版迈巴赫,让他脸色变了变。
用力推大门,发现从里头反锁着,足足等了半小时还不开。
白静像小船一样风雨飘摇,大海是故乡……敌人凶猛得让她躲无可躲,整个人已经带了哭腔,只差求饶求放过。
一小时后。
“你今天别去上班了吧?”张上将地上一堆卫生纸用扫帚扫进簸箕里,看着床上的白静说。
“我不想请假。”白姑娘两臂撑着床,想坐直,“嘶”疼得一声响,恨不得撕了地下那个洋洋得意的贱人。
“来,哥抱你去尿。”
“你滚!!!”哪怕再有修养,白姑娘都忍不住了。
开窗,让屋里战场硝烟的怪异味道挥发一下,简单整理了一下,搀着走路一瘸一拐的白静,准备把她送去上班。
大门开了……
六目相对。
“你……”白杰气得指尖发抖,就知道是他,就知道是他。“老子曹尼玛!”
“弟。”白静不敢相信失去音信好几年的弟弟突然回来。接着脸红成了一坨……被亲弟弟撞见这种事,百口莫辩啊。
“白杰……”张上很窘迫,有被抓奸在床的错觉。
姐弟情深,两人直接无视张同学,白姑娘留言“帮我请假”,理都不理他,和白杰回家了。
姐弟间谈了什么,张上不知道,只是上午时,白杰相约。
咖啡馆。
“说说吧,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姐结婚?”白杰一身笔挺西装,看上去很像个成功人士,用白丝巾擦着中指上头指甲盖大小的钻石戒指。
“这几年过得不错嘛。”张上笑笑,没想到哥仨里头最没出息的,如今却成了亿万富翁。
“少扯没用的,你他妈对我姐有企图不是一天两天,我当年走的时候就清楚你不安好心,果然让我说中了。”气急败坏地将丝巾往桌上一扔,白杰看着窗外,咬牙切齿,恨得不行。
“我会安顿好你姐的。”
“安顿?”白杰嗤之以鼻,“我这些年玩过的女人比你吃过的咸盐还多,你这句安顿我少也讲了一百遍,空话一句,哄哄女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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