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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可不简单。你还记得你我成亲时你舅舅托人送来的那份贺礼吗?”
“记得,听人说那香水可不是一般的贵……莫非那位张大人就是汴梁张家的族中子弟?”
“呵呵……虽不中亦不远矣。他不仅是来自汴梁张家,更是汴梁张家的家主,听人说香水便是出自他手。”花荣笑着说道。
“夫君,你这是开窍了?”
“瞎说,为夫岂是那种攀龙附凤之人。昨日为夫出外打猎,却遇到有人求救。为夫听后便带人赶去营救,不想等赶到的时候,贼首已叫张大人的结义兄弟生擒活捉。而在见到为夫以后,那位张大人便将贼首交给了我等处置。为夫不想白领他这份人情,这才相邀请他前来清风寨小坐,不过交谈过后为夫觉得此人值得一交。”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此人跟去年与你结识的那位宋大官人相比孰高孰低?”
“这二者哪有什么可比性。好啦,你个妇道人家少掺和这事,去吩咐厨房准备酒菜,为夫要在家款待那位张大人。”
“还喝呀?”崔氏惊讶的问道。
“呃……少喝一点没事的,快去准备吧。”
……
话分两头,张宝等人那是已经喝惯了烈酒,酒后的反应自然也就没有花荣那样强烈。花荣宿醉不醒,可张宝等人却是早早就起来了。这不告而别有失礼数,张宝便让焦挺骑快马赶去青州城的张家店铺取些东西,自己则带着高宠跟羊角儿在清风寨里四处溜达。
张宝等人的事情昨晚就被随同花荣一同赶去救人的兵卒传开了。生擒了清风山的大当家锦毛虎燕顺,这份功劳少数也能得到百贯的赏钱,花荣是个重义轻财的主,跟随花荣去救人的那十几个人,少数也能分到个五六贯。
不要小看这一贯钱,清风寨兵卒一月的饷银,也就一贯上下,出去什么都没干就得了半年的饷银,这是捡着大便宜了。
清风寨不大,能逛的地方也没多少,张宝等人逛着逛着就逛到了文知寨刘高的地盘,看到被关在木笼囚车里的燕顺,张宝凑了过去。此时的燕顺早已没了刚刚被擒时的嚣张,整个人蜷缩在木笼里,连看张宝一眼的兴趣也没有。
张宝见状刚想要开口说话,就见有人小跑过来满面堆笑的冲张宝说道:“张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你家大人是谁?”
“我家大人便是此处的文知寨刘大人。”
“哦,那还烦请小哥在前引路。”
“张大人请随小人来。”
随着来人进了刘家,刘高满面堆笑的迎上前施礼道:“下官刘高,见过张大人。”
“刘知寨不必多礼,本官只是途经此处,无意前来打扰,还望刘知寨莫怪本官多事。”
“大人言重了,此番若非大人,这清风山的贼首又岂会如此轻易便落网。大人请,下官已在客厅待茶。”
“哦,刘知寨请。这贼首于本官来讲并不重要,所以刘知寨在上报朝廷时大可不必提及。本官如今正在游学,与地方上的事务最好没什么瓜葛,免得日后少了出来游学的机会。”张宝笑着对刘高道。
“这个,这个不太合适吧?朝廷要是查问起来……”
“到时你就说是我让你这么说的。刘知寨,此番在你的英明领导下诱捕锦毛虎燕顺成功,这份功劳想必朝廷必有重赏。”张宝笑着对刘高说道。
刘高心里那个高兴啊,在知道花荣生擒了清风山的锦毛虎燕顺以后,刘高一晚上都在琢磨怎么把这份功劳变成自己的。只是一想到这件事里还有一个张宝,刘高就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张宝是京官,而且与宫中也有关系,万一因为这点功劳引起张宝的不满,刘高得不偿失。想了一宿也没想出个好办法的刘高本打算今日找机会去拜访一下张宝,探探张宝的口风。不想张宝如此的“善解人意”,不等自己开口相求便主动把这份功劳按在了自己的头上。
正所谓投桃报李,张宝如此厚道,刘高自然也希望能有所报答。而张宝在听出刘高的意思以后,便笑着说道:“刘知寨不必多想,要说效力实在是言重了。本官只有一事相托,还望刘知寨能够答应。”
“大人直管吩咐。”
“本官与你这寨中的花知寨一见如故,我知花知寨对刘知寨颇有成见,但还望刘知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花知寨一般见识,不知可否?”张宝笑着问道。
“既然大人又吩咐,下官自当遵从。”刘高赶忙答应道。
“好,那就委屈刘知寨了。时候不早,本官就告辞了。”
“大人何不留下由下官招待一番?”刘高见状出言挽留道。
“刘知寨的好意本官心领,不过眼下刘知寨最好尽快将那燕顺送去青州,一来防止清风山余孽前来搭救,二来也好向青州请功领赏。”
“大人提醒的是,那下官就不留大人了。”
“嗯,刘知寨自去忙吧。”
……
离开了刘家,羊角儿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问张宝道:“二哥,你打算招揽那个花荣?”
“现在招不来,人家是朝廷命官,而咱们的事还没进展到需要对外招兵买马呢。”
“那你干嘛要替那花荣说好话?”
“几句话的事,留个人情难道不好吗?四弟啊,昨天我看你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莫不是动春心了?”张宝忽然问羊角儿道。昨天与花荣的家眷见过礼后,羊角儿就变得有点心不在焉,往日喝酒就数他话多,可昨晚喝酒的时候他简直变成了个闷葫芦。
“二哥别瞎说,小弟如今怎会有那种心思?”羊角儿矢口否认道。
“是吗?那你昨晚为何要替花荣挡酒?”一旁的高宠插了一句问道。
“……我那是……没注意。”羊角儿瞪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