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石秀的货物跟着进了酒楼。不多时,柴进等人也跟来与张宝汇合。
有柴进这个外人在,张宝有些话也就不好当面跟石秀说了,只是告诉石秀自己有意聘请石秀为张家的管事,待遇丰厚。石秀这两年跟着他舅父走南闯北的经商,苦没少吃,但钱却没赚几个。这两年来的经历,让石秀深切理解到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含义,眼下张宝主动招揽,石秀自然不会拒绝。至于石秀的舅父,他对石秀向来视若己出。自然也是希望石秀能够有份安稳的工作。
至于时迁,张宝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告诉时迁要想让他饶了他也可以,不过时迁要给他做一个月的帮闲,专门负责跑腿打杂。时迁无奈,只得答应。
不过等到众人一起回了柴家庄,张宝让时迁把石秀叫过来以后,张宝在酒楼未对二人说的话此时就能说了。听完了张宝的打算,石秀、时迁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看见珍奇动物的目光。
“东家,你的志向还真是不小啊。”石秀感慨的说道。
“石秀兄弟,这不仅仅是我的志向,也是我们大家一起的志向。咱们大宋以文治武,武人想要出人头地,不仅需要有本事,还必须学会溜须拍马。可我不屑去拍那些狗屁不懂的文人马屁,就是不知你是否愿意去拍?”
“……石秀当然也不愿意,要不然也不会跟着舅父出门学做买卖了。”石秀闻言笑道。
“呵呵……看来咱俩挺有共同语言的,既然你也愿意陪我疯一把,那河北这一块我就交给你了。”
“不知东家需要石秀做什么?”石秀闻言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石秀兄弟以后的工作有两个,一是经营买卖,二就是情报收集。你不用担心人手的问题,等你去汴梁的时候,就会有人跟你进行交接。”
“……东家只让我负责河北这一块,那想必其他地方也有专人负责?”
“没错,确是如此。除你之外,还有几人分别负责江南,京畿,西北以及蜀中。”
“……石秀一定努力,不叫东家失望。只是东家,你为何对初次相识的石秀如此信任?”石秀顿了顿,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唔……是缘分吧?你我虽是初识,但我就是觉得石秀兄弟是个值得托付大事的人,也相信石秀兄弟不会叫我失望。”
“既然东家这样说,那石秀唯有竭尽全力,已报东家信任。”
跟石秀说完了以后,张宝又问在一旁坐了半天的时迁道:“想明白了吗?”
“……明白了,不知东家有何吩咐?”时迁闻言答道。时迁是个聪明人,在从听到张宝的打算感到震惊中清醒过来以后,便想明白张宝为何要让自己知道这件事了。对于时迁来说,他并不在乎张宝的打算,与其关心张宝日后是否会成为大宋的心腹大患,倒不如关心一下自己一会若是不顺着张宝的意,他会不会对自己动杀心。
“很好,既然你想明白了,那就省了我不少事。时迁,你的本事光是用来偷盗实在是屈才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张家军在二龙山的斥候营头领,以后主要负责的事情就是打听消息,刺探军情。”
“东家,咱们在二龙山还有人马?”时迁有些意外的问道。
“那当然,不仅仅是二龙山有咱们自家的人马,就是这沧州,同样也有一支咱自家的人马。时迁兄弟,不要以为我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会想干这件大事,我做事习惯未算胜前先算败,此时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出现最坏的情况时所做的准备。”
“难道东家是想要学隋末的张仲坚?”石秀插了句嘴问道。
“说对了一半,我要做到的是进可攻,退可守的程度。只有没了后顾之忧,咱们才能放开手脚干咱们的大事。不过眼下说这些都还为时尚早,就像盖房子一样,咱们现在还处在打地基的阶段,日后咱们的成就能有多高,就要看此时咱们的地基打得够不够牢靠。”
……
“东家,你这是什么意思?”石秀看着托盘里黄澄澄的金条,诧异的问张宝道。
“这是咱张家的规矩,虽说咱们不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但所图谋的事情也是要掉脑袋的。所以但凡是被我招揽来的头领,张家都会发上一笔安家费。你不要以为只给了你一人,但凡是咱张家的头领,人人都有。”张宝微笑着解释道。
“我也有?”一旁的时迁惊喜的问道。
“废话,这里是价值两千贯的金条,一位头领的安家费是一千贯,这些金条里自然有你的一份。”
“东家,方才若是我跟时迁兄弟稍有迟疑的话,你会不会……”石秀看了一眼站在张宝身后的高宠、焦挺问道。
“会,我不喜欢跟人玩些虚头巴脑的事情,所以对你们实话实说,方才你跟时迁若是不愿跟我一块干这件大事,那你们今晚就别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君不密则失国,臣不密则失身,我不是想玩小孩子过家家那一套,所以该心狠手辣的时候,我也是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多谢东家坦诚。”石秀冲着张宝深施一礼道。
“……东家,其实你大可不必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时迁说道。
“时迁,我视你们是自家兄弟,所以说话不想藏着掖着,与其让你们心生芥蒂,倒不如开诚布公。我的确是做了两手准备,这没什么好欺瞒的。”
“东家真的拿我当兄弟看待?”
“当然。”
“东家不怕跟我做兄弟会坏了名声,叫人瞧不起?”
“不怕,日后谁敢瞧不起你,我替你出头。不过偷鸡摸狗的事情以后别干了,那种事好说不好听,你的本事有更大的用处。”
“成,日后只要东家不发话,我就绝不出手。”时迁闻言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