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见张宝过来,不由开口道。
“嗯,把他交给我,你去看看那个死了没有?”张宝点点头,接过那个已经被制服的盗马贼,对高宠道。
那个被高宠一脚踹飞的盗马贼也没死,只是叫高宠那一脚给踹岔了气,一时昏迷过去。而当张宝跟高宠正商量如何处置这两个盗马贼的时候,陈老汉凑过来瞧了一眼,不由脸色大变。
“陈老伯,你认识这两个盗马贼?”张宝见陈老汉脸色急变,不由纳闷的问道。
“哎呀公子,你们这下可惹祸了。”陈老汉神色慌张的对张宝道。
“怎么了?难不成这两个家伙有什么来头?”高宠闻言不解的问道。
陈老汉欲言又止,张宝见状便叮嘱高宠看好这两个盗马贼,随后跟着陈老汉去了陈老汉跟他老伴那间屋。
“公子啊,被你们抓住的那两个人是兄弟俩,是这个村子里的恶霸刘广的两个儿子。”陈老汉不等张宝发问便主动说道。
“哦,原来是村霸之子。不过陈老伯,凡事讲不过一个理字,这回他们来偷我的马,是他们理亏,难不成他们还敢来寻我麻烦?”
“公子还是年轻啊,不知人心险恶。那刘广与这里的保正平日里一向以兄弟相称,如今你抓了他的两个儿子,他岂能与你善罢甘休。到时他若是跟保正串通诬陷你们是盗匪……这天也快亮了,公子你还是赶紧带着你的伴当离开这里吧。”
“陈老伯,我若是走了,那刘广若是找你们一家麻烦怎么办?”
“公子不必担心老朽,顶多是叫那刘广辱骂一顿,他不敢把老朽怎么样的。”
“不成,若是这样,那我就更不能走了。陈老伯你也不必担心,实不相瞒,我并非一般富家公子,而是朝廷命官。老伯若是肯帮忙的话,不如就替小可跑一趟县城,拿着本官的名帖去通知沂水县县令,告诉他我在你这里的遭遇,请他命县衙都头李云带人前来接应。”张宝为让陈老汉安心,便搬出了自己的身份,并且拿出自己的名帖交给了陈老汉。
百姓都怕见官,陈老汉先前见到张宝的时候就从张宝的穿着上觉得这位公子不一般,但也只是认为张宝是某个富贵人家出来游玩的公子哥,却没想到张宝竟然是官,而且还是跟县令老爷一般大的官。
别看县令只是七品,但那也是一方父母,在当地百姓的眼里,那就是天。陈老汉并没怀疑张宝的身份,虽然张宝没有身穿官服,陈老汉也不认识张宝所拿出的官印,但年过半百的陈老汉相信自己的眼力,并不认为眼前的张宝是个冒牌的官员。
陈老汉不会骑马,只能步行前往县城。在陈老汉走后,张宝先让陈老汉的老伴跟陈家的独根苗出去到别家暂避,自己则跟着高宠准备应付接下来有可能爆发的冲突。张宝并不认为自己的官职就是无敌的,对于亡命之徒而言,官职并不会让其投鼠忌器,反倒容易让其成为铤而走险的催化剂。
在沂水县派人来援以前,张宝需要做好两手准备,让陈老汉的家眷暂时离开是为了避免伤及无辜,而与高宠准备迎敌则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一旦冲突爆发,张宝会利用自己的官职让那些不明真相前来助拳的人有所顾忌不敢妄动,而到那时,高宠就可以施展斩首行动,擒敌先擒王。
也就在张宝、高宠准备的同时,刘家也乱成了一锅粥。刘广此时已经预感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可能是遇到了麻烦。作为村中一霸,刘广一向认为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仗着会武,跟村里的保正串通一气,没少干祸害村民的事情。
这天天色将晚的时候两个倒霉儿子刘麒、刘麟兴冲冲的跑来告诉刘广他们发现有两个外乡人到村里借宿,那两个外乡人中的一个所骑的是匹好马,哥俩准备趁夜去把那匹马给弄过来。
刘广本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又听儿子说要下手的目标是外乡人,也就没有阻止两个儿子去干不法的事情。在刘广看来,这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算是外乡人去告官,他也可以死不认账,就不信那帮穷鬼泥腿子敢帮着外人对付自己。
可算算时辰,如今眼瞅着就快要天亮了,但两个倒霉儿子却一点音讯都没有,这就让刘广有点慌了神。他已经连续派出三拨人去打探消息,但派出去的人却一个都没回来。陈老汉的家里此时就像是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只要进去了就没见有出来的。
老刘家就只有两个儿子,女儿刘慧娘虽然聪颖过人,但在重男轻女的刘广眼里,再聪明的闺女那也是赔钱货,迟早要归人家。刘麒、刘麟虽然才智不如妹妹,但却是刘家的香火,不容有失。
如今刘家的香火眼看着有熄灭的可能,刘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家团团转,可偏偏又想不出一点对策。还是多亏了他那个在他眼里只是赔钱货的闺女提醒,他才想起找村里的保正前来商议对策。
刘家村的保正姓李,为人奸滑好占小便宜,平日里与刘广狼狈为奸,为祸乡里,因为肯花钱打点上下,所以村里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正睡得跟头死猪一般被人吵醒,李保正是满肚子的怨气。
不过等见到了刘广的女子刘慧娘,原本满肚子怨气的李保正顿时就来了精神,一双贼眼不住的在刘慧娘的重要部位描来描去。李保正今年五十有二,但正应了那句人老心不老,对于年纪可以当他孙女的刘慧娘,李保正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妄想。
“刘广老弟,这么着急找老哥是不是遇上麻烦了?”李保正收回猥琐的目光,笑眯眯的问刘广道。
“老哥哥哎~兄弟这回可能真是摊上事了。”刘广闻言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