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心腹缓缓走上前来,忧心道。
“大人,漂没得太厉害,前线要是吃了败仗怎么办?”
闻言,范正元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关我什么事?”
“…………”
“申丽是你的朝贡国?还是我的朝贡国?”
“都不是,那前线打了败仗与我何干?甚至申丽亡国了又怎样?该头疼的是【皇帝】……”
“就算申丽亡国了,皇帝只不过损失了一个朝贡国,而我们获得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这笔买卖无论这么算都是血赚不亏啊!”
摩挲指间的大金圆,范正元笑得皱纹都堆在了一起。
“万一……陛下追究起来……”
“那都是【北冥柱国】的责任,都怪他贪污克扣军饷,才导致了一切恶果!到时候我一定要在陛下面前狠狠参他一本!”
看着义愤填膺的范正元,心腹久久难以言语,但眉宇间还是萦绕着一缕忧色。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要监军宦官和我们一条心,武将那边掀不起风浪,难道那群丘八还敢率军攻打帝都?”
嗤笑一声,范正元不屑摇摇头。
“依附于陛下的兵道,只要一纸御令,就能褫夺他们的力量,纵使四大柱国也不例外!”
“当年太祖为了防止前朝藩镇割据弊端,将财、政之权从【四大柱国】身上剥离,后又以文官制衡,宦官监军,这一条条锁链拴在身上,别说八阶柱国,就是九阶兵圣也拿我们没办法!”
“除非……”
下意识的呢喃中,范正元脸上的讥讽忽然一僵,脑海中闪过一个俊美如玉的白衣公子。
“除非……他们像那个无法无天的【鎏阴柱国】一样,借皇家之名,行造反之实……”
微微蹙起眉头,范正元疑惑喃喃自语。
“长公主殿下为何如此纵容他,难道就不怕他反噬其主吗?”
“啊切~~”
与此同时,距离范府不远的幽深宅院里,赵胤舜搓搓鼻子,迷惑抬头仰望天际。
“舜儿,怎么了?”
“没什么,我好像听到有人夸我帅……”
“臭美!”
看着左手边冷冰冰的大师姐,又看了眼右手边慵懒妖媚的师尊,在低头凝视蜷缩在怀里的两只萌物,赵胤舜欲言又止,过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为什么一到晚上你们就喜欢挤到我身边?”
“因为舒服啊,嗯~~”
李悯舒展身体,发出愉悦的呻吟。
“舒服?”
“呵呵,其实是因为你练功吸纳了海量月华紫气,光是逸散周身的能量都能令所有妖族趋之若鹜,本能靠近。”
抿了一口【玉灵酒】,端木穗用迷离性感的声线解释道。
“连对师尊您都有吸引力吗?”
“嗯,你知道月华之精里蕴含着什么吗?”
“什么?”
“帝流浆。”
眼睛一亮,赵胤舜顿时打起精神。
“您说我平时练功的月华紫气中就蕴含【帝流浆】?”
“呵呵,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放弃吧,不可能。”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就是想以功法提炼【帝流浆】么?我还猜不到你小子的心思?”
掐了掐赵胤舜的腮帮子,端木穗宠溺笑道。
“师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请您放尊重一点!”
挣脱纤纤玉指,赵胤舜不满的撇嘴。
“没满17岁,不是小孩是什么?我就掐!就掐!”
“我马上就满……算了,还是说【帝流浆】吧……”
提到内心永远的痛,赵胤舜瞄了眼属性面板中两千多年的寿元,任由端木穗在脸上蹂躏,握紧拳头,在心底暗暗流泪发誓。
总有一天,我要摆脱这幼齿稚嫩的形象,不让你们看轻我!
等着吧,距离我成年只有400多年了!
等我发育起来,没有你们好果汁吃嗷!
“哼哼,人小鬼大!”
搓够了白白嫩嫩的少年脸蛋,端木穗心满意足的收手,一边饮酒一边悠悠遥望明月。
“Emmm……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帝流浆,其实你练功造成的动静已经很恐怖了,我只听说某些圣人悟道之时吞食日月精华的场面能与你媲美。”
“但即使如此,你吸纳的月华紫气中的帝流浆含量也微乎其微,想要把它们凝聚成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若有所悟的少年,端木穗欣慰抿抿嘴。
“所以……你明……”
“我明白了,师尊,只要我加大马力,把月华紫气的量无限提升,总能提炼出【帝流浆】来!”
欣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端木穗眨眨眼睛,盯着面前斗志昂扬的少年,满脑子问号。
你明白了个鬼啊?!
“算了,你高兴就好……”
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端木穗无力摆摆手。
“师尊,师弟的力量鬼神莫测,您就别管他了,说不定他还真能搞出【帝流浆】来。”
听到大弟子的传音入密,端木穗脑海中闪过广袤无限的威严大殿,叹息点点头。
是啊,连那种领域他都能创造出来,【帝流浆】好像也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玩意。
“对了,师尊,从我在‘那里’登上神座后,整个【鎏阴封国】都在源源不断为我反馈力量,【帝道】的修炼效率是以往的好多倍,快得……不真实……”
轻抚心口处一枚金红龙徽,李悯眼带迷茫。
这么快的修炼效率,真的没问题吗?
“唉……我也搞不懂,我登上神座后也获得了反馈,明明没有建立师徒联系,整个【鎏阴封国】的国民却好像都成为了我的弟子,享受到了一丝丝我的权柄,他们的进步又反过来提升了我的修为……”
抬起纤纤玉手,端木穗凝视自己的掌心,感受着潺潺不绝的玄妙力量缓慢却稳定的注入灵肉,一时间也陷入了迷茫。
老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直接把一国人收成徒弟的场面我是真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