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软甲,背弓带箭。自从燕青得花荣传授箭术,他的弓箭本事也是箭箭不空、百发百中,此时他不但将他善使得那把对嵌红牙乌木川弩带在身上,也背着把反曲轻弓,侧挎的箭囊中也有二十七只柳叶箭齐攒在其中。加上燕青本来就六识聪慧,见季三思麾下喽啰露了身形,他张手一箭过去,登时也将个贼人射了个对穿。
不待埋伏的贼人再拈弓搭箭,他们施冷箭的行径早已激得花荣心头火起,他边搭箭放弦,便大喝道:“你们这干贼厮!也敢在我面前使弓箭!?今日就先教你众人看花荣的利害,看我先射那贼厮的喉头,再射那鸟人的心窝!......”
本来隐藏于密林中的贼人,随着花荣的怒吼不停有利箭穿过草丛射中他们的喉咙、心窝、脑门......一一应验了那小李广口中话语。花荣一番话刚说完,便又已有不少贼人立毙于他的箭下。
季三思与倪慴气急败坏,急急喝令手下喽啰又一轮利箭射出,下方山谷中滕戣冷哼一声,他的左腿、肩头也已中了两箭。可虽然萧唐与奚胜这边伤了三人,可在花荣与燕青的交叉射击下,季三思那边反倒已又折了三十多人。
“他娘的!对头只有两三个使弓的,怕他个甚鸟!?”倪慴按捺不住,正叫骂喝令时,燕青听声辩位,他搭上箭,拽满弓,只一箭射过去,倪慴的嘶声痛骂戛然而止,已被燕青一箭射进口中,贯穿后脑!
不但是一干埋伏的喽啰,就连季三思也惊得魂飞魄散,他们虽然抢得地利仗着人多,怎奈何花荣与燕青两张弓便如阴间的索命鬼差,稍露身形的多被一箭毙命,他们谁又甘愿先死?
正当季三思与手下喽啰躲避在密林树干后时,忽听极为凄厉的破风声袭来,季三思身边的树干竟似被炮弹击中般轰然炸开。有个喽啰啊呀声惨叫,他惊惧躲避时只稍露个头,便被一箭射中脸庞!却不是被射穿头颅,他的脸被突然袭至的重箭“砸”得血肉模糊!!
萧唐携带的尽是箭头沉重浑厚的月牙铲箭、凿子头箭,虽然他射箭的准头不及花荣与燕青,可是眼下贼人齐聚在一处,萧唐拈弓搭箭只顾往季三思等埋伏的方向射去,令人心悸胆寒的破风声、炸裂声频频响起,竟也压制得一众贼人不敢抬头!
没想到萧唐那干人的箭术、那般强弓实在忒过强悍!这样的弓箭对射下,现在已然是落了下风,若萧唐、奚胜那两个引军前来包抄,我等更难敌对!季三思心中惊恐异常,他忙一打手势,命手下喽啰迅速撤离。
可他猫着腰起身急奔没几步,一支凿子头重箭夹杂着风雷之势直穿过来!“嗵!”的声闷响,重箭射穿季三思的膝盖,将其膝盖半月板轰个崩碎!!季三思似被一刀捅穿的家猪般嘶声惨嚎,他轰然倒地一通翻滚,跌跌撞撞地滚落下山坡,直到他重重撞在个粗壮的树干上昏死了过去。
见两个头领一个被射杀,一个中箭成了废人,那干贼人喽啰中虽有几个折身返回欲救季三思,下方山谷中似生了一双鹰眼的花荣施展神技,利箭破弦而出,直如奔雷闪电般取下那几人性命!剩余贼人惊得三魂悠悠、七魄荡荡,撒开腿只顾逃命,哪个还敢来讨死?
“过去瞧瞧!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贼厮敢来暗算奚胜兄弟!”熟识山势地形的滕戡沉声喝道,萧唐与他相互颔首示意,便与花荣、燕青随着滕戡发将赶上......
过了一时三刻,当滕戡与萧唐等赶到半山坡处,他瞧清横在树下昏死不醒的季三思时,不由得瞪目怒骂道:“原来是你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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