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这一天,韩世谔让左侯卫的军士,将还呆在新义城的那些地主、富户们,都给【请】了过来。
此时新义县衙前堂,那偌大的庭院内站满了人,前面两排百十多人全是穿着锦衣,后面几排则是各自的家眷,人群沉默中透着压抑,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轻不可闻的啜泣和叹息声。
看着面前这些垂头丧气的地主、富户们,韩世谔的心,却是安定下来了。
为了照顾这些地主老财们脆弱的玻璃心,韩世谔不得不摆出和颜悦色的表情,开始和地主们聊家常。
说了一会,韩世谔渐渐了解了地主们的情况。
低头看着一群满脸挫败加颓丧的地主、富户门,耷拉着脑袋满脸懊恼的模样…。
韩世谔看得想笑,又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有求于人,于是只好把脸扭向别处,开口道:“今日请各位殷富良绅来县衙,是本将军的意思,请各位来此,本将军绝无不良的心思,各位尽管放心…。”
众地主闻言神情稍定。
韩世谔笑眯眯地,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杨玄感,隆重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监察使杨玄感、杨大人,他可是将来的越国公,诸位良绅尚请见过…。”
众地主浑身一凛,马上躬身拜见,杨玄感虽然不满,让自己见这些下等人,但也很配合地以高冷的姿态,接受了众人的拜见。
韩世谔叹了口气,又道:“江南的百姓苦啊,夷陵郡的百姓尤其苦,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日没夜的劳作耕耘,为的就是给家人挣口吃食,给各位多交一份租粮,给朝廷多献一份赋税,遇到风调雨顺之年尚好,肥了主家,也饿不死自己,若遇到今年这样的灾年,百姓可就惨了,饿死的,淹死的,不计其数,本官从长安这一路走来,路上不知遇见多少不知名的尸骸残骨,其状只有两个字能形容,凄惨!”
众地主都是沉默无语,他们的心中也是不忍…。
韩世谔环视众人,缓缓地道:“诸位良绅想必也知道,在城外平原上搭起了棚帐,里面住的都是没了生计没了指望的难民乡亲,这些日子全是官仓的粮食养活赈济百姓,可是仅仅这些粮食还不够,百姓甚至只能勉强垫个肚子,往后还会有更多的百姓闻讯而来,而新义城的官仓能支撑百姓多少时日呢…?”
韩世谔面朝众人,沉声道:“如今三郡的灾情己解,可是没有粮食,谁都不会坐以待毙,在生死关头,任何人都会死中求生,所以在粮光以后,新义城外的百姓,只会有两个选择,一是顺服地认命,带着一家老小奔长安而去,虽然长安有的是粮食,但是路上少说,也会饿死一大部分,第二个选择,就是造反!见人杀人,见物抢物,遇官杀官,遇到有钱有粮的人嘛,当然更不会客气了…。”
众地主闻言一凛,脸色不由白了,面面相觑间,现彼此都有些惶然之色,却仍硬撑着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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