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天天就朝着手等着人伺候。
不大一会儿,肖家人就都起来了。
肖家大家长肖父洗漱完就坐到了桌子前,他因为常年下地劳作,一张脸黑黝黝的,还不愿意笑,所以看起来就有些怕人。
再有就是肖富武两口子,肖家老三肖翠荷和肖家最小的儿子肖福全。
肖母把碗筷端上桌子后,肖父闷闷的说了句吃饭,肖家的早饭才算正式开始。
赵凤凤大咧咧的上去就抢了一个两和面馒头,边往嘴里塞边问道:“娘,你早上还去敲肖富文的门干啥,我爹不是说,不让咱们和他说话吗。”
听了儿媳妇的话,肖父瞪了自己婆娘一眼。
肖母有些无措,“我就是看昨天晚上富文没回来,有些担心……”
“娘,你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肖富文都已经过继给了别人家,我爹都说了以后那就不是咱家人了,你还上杆子扒着干啥。”
“我、我就是不放心,想看看。”肖母说着就想抹眼泪,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大早上的就哭,你晦气不晦气,闭嘴,赶紧吃饭,吃完饭都给我上工去。”肖父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瞬间屋里就安静了下来。肖母也不敢哭了,赶紧的端起碗开始吃饭,赵凤凤都吃完了第一个馒头,去抓第二个了。在有就是肖富武,原本就是闷性子,也说不出啥来,也就不说了。下面两个小孩子,都没有几岁,这个时候都吓得像小老鼠一样,看看爹看看娘,确定没事了,这才开始低头吃饭。
等肖家吃完饭,肖父带着媳妇和儿子儿媳妇一起上工去了,两个小的也都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割草赚工分去了。
肖富文醒过来的时候肖家已经安安静静的了,他躺在炕上晃了晃脑袋,这么连着睡了十多个小时,好人都要睡傻了。
他慢慢的从炕上坐起身,浑身骨头都像是生锈了一样,咯吱咯吱的响。
肖富文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在得罪那小祖宗了,这两针挨的,真是酸爽透了。
人醒了后,不良反应也紧跟而来,他嘴里干涩,嗓子发痒,急需喝水。拿起暖瓶,里面就剩下一个瓶底了。对付着喝了一杯已经凉了的白开水,然后就开始生火做饭,他已经将近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饿的前胸贴后背的。
几下子就把屋里的火盆点上,然后在瓦罐里加了水,现在就等着水开了。趁着这个功夫,他开门出去转了一圈,肖家没人,根据头顶上的太阳位置,判断出现在是上午。看来自己今天又去不了学校了,肖富文叹了口气,他这求学路真是荆棘遍布啊。
等水开了,他直接拿出自己藏在柜子里的挂面,看了看,直接把剩下的七八两挂面都下了进去。这个功夫,他去后院摘了把青菜洗吧洗吧扔到了瓦罐里,在拿出盐巴加了点,不一会儿一锅的面条就好了。
肖富文不嫌烫,拿了一双筷子捞出来面条就往嘴里送,连连吃了好几口,他这才舒服的叹了口气,终于是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