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外出侦查的程宇一回来,熊楮墨便风风火火的来到他的蒙古包中与他进行了促膝长谈。
鸡贼的熊楮墨并没有把这惊天计划和盘托出,劫掠牲畜和女人全部略群不说,只说是去草原放火烧牧草。
程宇听了熊楮墨火烧草原的计划之后心脏噗噗狂跳,额头冷汗直冒,瞠目结舌的摆手说道:“你开什么玩笑,咱们是来侦查的不是来玩命的!”
熊楮墨搔了搔头,看来在生死存亡面前鸡汤屁用不管,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老程,这是围魏救赵攻敌必救,你说这得能救多少同胞的性命。”
程宇的手与嘴唇微颤着,压低嗓音低声说道:“你这是自寻死路,退一万步讲,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备,用不着我们忧国忧民的。”
熊楮墨扔出一纸文书,满脸不耐的说道:“二十匹母马,不干拉倒!”
程宇弯腰捡起文书,痛心疾首的说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成交!”
翌日,丧尽天良的熊楮墨带着程宇和不知所措的俄木布觉着火把从北向南四处放火,草原上顿时浓烟滚滚,卷起一阵阵火焰龙卷风。
熊楮墨的推测是正确的,和硕特部的地盘上只有些不堪一击的老弱病残在留守。
战局只能用摧古拉朽和势如破竹来形容,他现在特别佩服老祖宗的智慧,这干草烧起来根本就起不到狼烟的效果,隔不了多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熊楮墨看着跪在地上成片的俘虏呵斥道:“全体都有,去过大明的站在左边,没去过的站在右边!”
俄木布现在成了熊楮墨的传声筒,不明就里的他立刻扯着嗓子用蒙语喊了起来。
那群俘虏在慌乱之中被分成了两拨,不知所措的等待着明军接下来的审判。
熊楮墨冲着王破瓢挥了挥手,大义凛然的喊道:“没时间甄别审判,去过大明的全部处决!”
他必须得让犯边的鞑子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他要用这些人的头颅告诉草原上所有的人,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要胆敢犯边审判终将到来。
王破瓢抽出修长的苗刀,热血沸腾的说道:“明白,那些惨死在鞑子手中的同胞们在天之灵会感激你的!”
几十颗人头眨眼间落地,鲜血染红了枯黄的草原。
程宇心里只发毛,抱着一卷波斯产的毛毯,心惊胆颤的说道:“老弟,你这样会不会太野蛮了?”
熊楮墨咬牙切齿的说道:“野蛮个屁!鞑子信奉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你只有比他更强比他更狠他才会臣服于你。
靠以德报怨是行不通的,我得让他们明白自此以后犯边就要付出血淋淋的代价,他们无法承受的代价!”
成群的牛羊,结对的女人和装满皮毛成串的辘轳车,胜利的果实就摆在眼前,所有的人干劲十足。
尤其是从中尝到了甜头的熊楮墨,他意识到劫掠能大幅度缩短财富积累的时间。
至于道貌岸然的程宇,这货不但放火烧牧草就连蒙古包也没有放过。
成群的牛马羊都是台吉老爷的,这些留守女人更像是部落的奴隶。
如果说大明的女人的社会地位处在吃糠咽菜的水平,那么她们的社会地位是连糠都没得吃的水平。
熊楮墨很善于抓住人性的弱点,崽卖爷田不心疼,反正都是抢来的他当场就进行了资源再分配。
这货脸上挂着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笑容,举着那愿者上钩的鱼竿在草原上钓大姑娘小媳妇。
唱白脸的程宇装出一副同情眼前女子的样子,满脸悲伤的说道:“去洪水堡有什么用,去了不还是一样吃不饱饭?”
唱红脸的熊楮墨笑着摇了摇头,掰着手指头说道:“别听他胡说,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啊!
我洪水堡最不缺的就是光棍儿,没结婚的找一个,结了婚的换一个!
只要去我就给地毯一块羊三头,结了婚立马给地二十亩,只要你肯勤劳吃苦,用不了几年保你发家致富啊!”
尽管这群青年女性十分不愿意跟随熊楮墨入关,可是大部分人实在是无法拒绝他开出来的条件——包分配老公外带当场发放三只羊和一块毛毯。
在男少女多的和硕特部落里,这条件显得无比的诱惑。临近大明边塞的她们对异域汉人的农耕文明充满着好奇,尤其是那种不用逐水草而居,不用担心刮风下雨的定居方式。
堆成山地毯就在辘轳车上,咩咩叫的羊群就在眼前,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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