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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母亲的眼中顿重新焕发起生机,“噗通”一声跪在熊楮墨的面前磕头如捣蒜,哭道:“打鞑子,我跟着你们去!”
前出侦查的奥观海把望远镜往腰里一别,策马狂奔到熊楮墨的前,额头青筋暴露的喊道:“那帮畜生就在村北五里处,三百多人,正在向甘州城的方向靠拢。”
熊楮墨当即做了兵分两路的安排,一队继续前进,一队北上战斗。
留下三百多匹马后,小陀螺即刻带领众人向洪水城继续进发。
熊楮墨噙着泪抽出苗刀,对着眼前的一百二十个战斗人员振臂高呼道:“全体都有,目标村北五里,不要俘虏!”
犯边的三百多鞑子像春游一样见一个村庄屠一个村庄,正带着战利品优哉游哉的向着甘州城的方向靠拢。
当相近装束打扮的俄木布等人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遇到了同样出来劫掠的自己人,再加上他们人数上占优势,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熊楮墨等人躲在俄木布的身后,当双方的距离拉近到一华里的时候,他冲着骑坐在头马之上的王破瓢挥了挥手。
三百多匹马如同离弦之箭,四蹄激起漫天黄沙,如同发疯一般冲着鞑子们冲了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当场有五十多名鞑子被马蹄生生踩死。
人不够,马来凑。
王破瓢等人驱使着头马折而复返,对惊慌失措的鞑子们进行了二次践踏。
熊楮墨等人连忙跟上,他们一股脑儿的把在嘉峪关补充的上千支箭矢全都射了出去。
犯边的鞑子们被打傻了,还没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儿,熊楮墨等人便挥舞着苗刀对他们展开了冲杀。
最后十多名鞑子被团团的围在正中央,那名母亲双眼泣血的指着一名衣着华丽二十岁上下的鞑子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杀死我儿子的!”
那名鞑子面如死灰,知道大难临头的他立刻用蒙语喊道:“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
熊楮墨咬牙切齿的喊道:“生擒他,余下的全部消灭!”
王破瓢早就急不可耐,率领众人几个冲锋就把那群鞑子给剁得细碎。
那名母亲脸上的没有一丝犹豫,挥起苗刀,一刀砍断了那名鞑子的头颅,哭道:“儿啊,娘给你报仇了!”
熊楮墨等人回到洪水堡城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望着城头鲜艳的红旗他忍不住泪流满面,转了一圈总算是活着回来了。
进了城,见众人安好他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守备府,熊楮墨顾不得儿女情长,把卢象升拉向一旁,满脸焦急的说道:“卢大师,城中的晋商是奸细,赶紧把他们全部除掉!”
他的话音刚落,脸色蜡黄的孙梧藤满头大汗的闯了进来,张皇失措喊道:“晚啦,鞑子攻来了,这帮狗日的把城门打开,跑啦!”
“城里有两万多百姓,万万不能让鞑子进城!”
卢象升温文尔雅的面庞扭曲成了暴怒的狮子,抽出苗刀就冲着城门的方向冲去。
熊楮墨怒睁着眼睛,顾不得想鞑子怎么来的如此的快。
他抽出苗刀夺门而出,冲着刚要修整的众人吼道:“王破瓢、奥观海、俄木布跟我上,把鞑子给老子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