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熊楮墨彻底被弄懵了,外面的声音分明是胡师爷的声音,吃吃的说地说道:“你真的是胡师爷的夫人?”
胡师爷并不着急,满脸阴笑的他这次成竹在胸,他一边假装急促的敲门,一边在等待着围观的人群积聚。
歹毒的他不但要让熊楮墨染上花柳,还要搞臭他的名声,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
胡高氏胡乱穿上衣服,听着门外愈发急促的敲门声急的要往床底钻,花容失色的啜泣道:“奴家要不是为了给病重的母亲看病,那用出卖自己的尊严,我恨死王婆子了。”
可客栈低矮的床铺那里能容的她藏身,无处可藏的她心如死灰,抽出熊楮墨的苗刀就要抹脖子。
“你放开奴家,为了清白我愿一死了之,此事与你无关,只是可怜我那病母再也无人照顾了,呜呜呜~~~~”
熊楮墨眼疾手快的一把夺过了苗刀,满脸焦急的说道:“妹子,你别闹,还没到那地步呢,再者你要是死在这里我就更说不清楚了。”
他有心自己从这二楼跳下去,可是那样胡高氏也解释不清楚为何会出现在房间之中。
门外的胡师爷把耳朵贴在门边,听着房间里呜咽的哭声愈发的得意了,心里笑骂道:“这小浪蹄子还挺会演戏,要不是有花柳病,太爷我一定要尝尝。”
“开门,开门,里面的狗男女赶紧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让人砸门了!”
他见客栈的宾客差不多聚齐了,笑眯眯的冲着身后的兵丁挥了挥手,阴阳怪气的喊道:“给我砸!”
熊楮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从胡高氏惊慌失措的表情他隐约的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要是胡师爷知道这里面是他的妻子早特么冲进来了。
胡高氏站在后墙窗户前额头冷汗直冒,双腿直发软哪里还敢往下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酒醒的王破瓢等人一听是熊楮墨房间传来的声音,提着苗刀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横亘在在了熊楮墨的房门前。
王破瓢冷哼一声,高声喝道:“砸门?里面是我家大人,我看谁敢!”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熊楮墨迟迟不肯露面肯定是遇到了麻烦。
熊楮墨在屋里长舒一口气,祈祷外面的王破瓢等人多顶一段时间,迅速思索起对策来。
胡师爷眉头一皱,目光阴翳的扫视着这群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他万万没想到熊楮墨这厮看似鲁莽却谨慎小心到了这般田地,外出竟然几乎把在茨儿口守城时候的兵力全都带来了。
胡师爷身后的边军有六十多人,那会把王破瓢这三十多人放在眼里,趾高气昂的呵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太爷我是甘肃镇总兵李栖凤的师爷!”
他见王破瓢等人面露惧色,愈发猖狂道:“我是为了维护一方的风化前来捉奸的,要是谁胆敢阻挠便是跟李大人过不去,便是跟自己头上的脑袋过不去!”
王破瓢立刻挺直了塌下去的腰板,抓住胡师爷言语之中的把柄,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管你是狐师爷还是狗师爷,李总兵的职责是操练军马、抚恤士卒、修理城池、防御番虏。
小心被巡抚梅大人参一本越权!”
双方僵持不下,在门外对峙起来。
熊楮墨可怜的看了一眼胡高氏,一把扯起床单却惊奇的发现床单上有一摊殷红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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