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傻子都会主动出击。”
卢象升先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旋即眼中燃气两团怒火,怒道:“兵力不足你还把那些守护隘口的兵丁给撤回了洪水城,我听说你还给他们分了地,把军户改成了民籍?”
孙梧藤老脸通红,连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不是我说的,是被他看见户册了。”
熊楮墨别看的心里发毛,怕卢象升发飙,龇牙咧嘴的笑道:“他们都是些五六十的老大爷,要是点个烽火还可以,打仗是真的不行了,拖家带口的连饭都吃不上,反正咱们有的是荒地。”
卢象升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严肃的说道:“子谦,你必须得意识到,咱们的士兵根本就不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来维系战时体系的,招募而来的他们松垮的很。
你要是再不严苛些,整日的跟他们称兄道弟帮着他们排忧解难,而不树立自己的威严,会出大乱子的。”
熊楮墨被卢象升那威严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搔了搔头,连忙撇开话题道:“卢大师,要不咱们把粮食匀一些给周边的卫所?
这样哗变有可能被镇压下去,至少不会蔓延到甘肃镇全境。”
卢象升闻言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喊道:“你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整个甘肃镇粮食刚被鞑子劫了去,你就拿出这么多粮食来,你怎么解释?那些哗变的士兵们不但不会感激你,转身就会把你碎尸万段!
即使他们不杀你,朝廷也会那砍了你!”
孙梧藤神情凝重的说道:“子谦,卢大师说得对,你虽然是好心,可是这好人你真没法做。哎,对于眼前的局面,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不过,好在甘肃镇境内突然出现了一批高价米。虽然这种发国难财的行径为世人所不齿,但也却是解了哗变的燃眉之急。”
小陀螺听到屋中的争吵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冲着熊楮墨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笑道:“子谦……”
卢象升转身狠狠地瞪了小陀螺一眼,面若寒霜的说道:“怎么称呼你的长官呢?”
小陀螺吐了吐舌头,打了个立正,一本正经的说道:“指挥使大人,小的收到陈奎飞鸽传书,他们已经在青海湖北岸二十六华里沙流河附近,背靠祁连的地方完成了军堡的构筑,前去修筑工事的民工和盐车也已经踏上归途。”
卢象升这才虎着脸转过了身,又埋头继续书写没写完的文书来。
小陀螺连忙冲着熊楮墨做了个准备好的口型,示意他赶紧出去。
熊楮墨这才想起与王破瓢的约定袋,犹如连珠炮一般语速飞快的说道:“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哎呀,卢大师,我突然想起来约了王叔远去看他们做地雷,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增大威力的法子。
顺便我还得看看王叔远改进的虎蹲炮有没有他吹嘘的那么厉害,天天听他吹牛,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搞完这些之后我还得跟王破瓢按照你的规划去布置雷场,要是家父再来消息你去找我便是,我先走了!”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了守备府。
卢象升追到门口跳脚骂道:“熊子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晚上我要是看不见你,我扒了你皮!”
熊楮墨缩起脖子假装没听见,一秒博尔特上身,抓住小陀螺的手玩命的冲着马厩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