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金百两以表忠心,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山无棱天地合不敢与君!”
来之前他专程吃的黄豆萝卜,艺高人胆大的他双股使劲,拼命地挤出了一串勾个欠就是屎的臭屁。
紧随其后,一阵“噗噗……”冒泡声响起,李栖凤的脸都绿了。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整个内厅顿时臭气熏天起来,所有的人都捏着鼻子歪过了头。
李栖凤刚要摔杯为号,被熏的眼睛都疼,厌恶挣脱开来,放下酒杯怒骂道:“滚出去,快滚出去,别再桌子下拉!”
熊楮墨就跟癞皮狗一样抱着李栖凤的大腿不撒开,心里却在计算着导火索的长度,阿谀道:“李王爷您就带我一个吧,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李栖凤忍无可忍,抬腿对着熊楮墨就一脚,他见外厅的守备们正瞠目结舌的往里看,已然错失了摔杯为号的良机。
“赶紧去茅房,有什事回来再说……”
程宇看着熊楮墨那贱到骨子里的样子恨不得上去就给他三刀,平时装的大义凛然的,关键时刻却卑躬屈膝,他厌恶的别过头了。
熊楮墨连忙匍匐在地上倒退了出去,估摸着那盘藏在细铜管之中的导火索已经燃烧过半,一脸奴相的说道:“谢王爷隆恩,谢王爷隆恩,谢王爷隆恩……”
他刚出了门,门口的卫兵收了他的五两银子,探头喊道:“程宇程守备,熊大人没带纸,请你去送一趟,要不就在门口拉了。”
程宇对熊楮墨这个软骨头好感全无,只觉得自己以前瞎了眼竟然把这样的人引为知己,咬牙切齿的喊道:“我也没有纸!”
李栖凤一听要在门口拉,睚眦欲裂的吼道:“把你的手绢给他送去!”
程宇心里直骂娘,可见李栖凤眉关紧锁,连忙去给软骨头的熊楮墨去送纸去了。
程宇刚走到大厅屋后,但见熊楮墨巧舌如簧发出一阵叽叽喳喳的喜鹊叫,拉起他的手转身就跑。
外厅的守备从熊楮墨踏出厅门就紧绷着神经,听见后窗外的喜鹊叫,二话不说掀翻桌子就冲了出去。
李栖凤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都傻眼了,愣在那里连摔杯为号都忘了。
胡师爷急得直跺脚,喊道:“摔杯为号,摔杯为号,摔杯为号啊!”
李栖凤这才恍然大悟是走漏了风声,连杯子都顾不得摔了,连声冲着屏风后的刀斧手们喊道:“杀了那群跑出去的参将,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那群埋伏多时的刀斧手刚冲出内厅,空气和时间突然静止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跨过多宝阁便如同遇到了狂风的纸片人,横着就被狠狠地呼在了龟裂的墙壁之上。
“轰!!!”
一声炸雷巨响,火光冲天而起,整座总兵府后花厅被气浪掀翻到了半空之中。
熊楮墨贿赂李栖凤的书包里装的那是金叶子,而是铅丸,满满两书包铅丸!
审判开始了,漫天的铅丸伴随着爆炸掀起的气浪激射而出,如同机枪扫射一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冲着内厅的那帮乱臣贼子扫射而去。
破碎的檩条、瓦片、碎砖化作一道道弹片,带着呼啸向四周激射而去。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老谋深算的李栖凤死道友不死贫道,一把扯过胡师爷横在身前拔腿就往屏风之后的小门猛蹿而去。
他的心底对外厅充满了恐惧,无尽的恐惧,玩命的逃离这个死亡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