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军在甘州城日渐做大?那岂不是养虎为患?”
卢象升猛挥衣袖,义正言辞的说道:“那也不能拿全城百姓的性命做赌注!”
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之中,事情再度变成一团乱麻。
熊楮墨心里真是日了狗了,明明暴兵就能解决的事情,可就是布满了艰难险阻,就如同水中望月一般,看得见却摸不着。
卢象升走到熊楮墨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就是募了兵,一时半会也形不成战力的。贸然投入战斗,连样子都做不得,会严重拖累现有部队的战斗力。
哎,等到形成战斗力,只有天知道形势会变成什么样子。”
熊楮墨苦笑一声,愁肠百结的说道:“话虽如此,可时不我待。日后要想再赶走清军,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流更多的血。”
王破瓢冷哼一声,意有所指的说道:“哼,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灭自己威风长大他人志气的举动。
子谦,你说过有条件要干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干,你给我点一千兵马,我去把贺人龙引开,你再次去进攻肃州城!”
“飞蛾扑火,不自量力!”
爱惜羽毛的卢象升气的脸都黑了,把头别向一方看也不看王破瓢一眼。
熊楮墨哑然失笑,摆了摆手说道:“不,不打肃州城,去打贺人龙的山丹卫!”
卢象升眼睛激凸,愠道:“你疯了!”
熊楮墨摇了摇头,笑道:“没疯,待在城里才会憋疯呢!”
当夜,熊楮墨带领一支精心挑选的数百人精兵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山丹卫的城墙下。
贺人龙派出的探马举着火把紧盯着洪水城紧闭的城门,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有人已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城。
满头大汗的王破瓢一边匍匐在在山丹卫城下埋设地雷,一边冲着熊楮墨挑了挑大拇指,他的心中满是敬慕之情。
“子谦,我真服了,你是什么时候修了这么一条出城的宽敞暗道,在里面都能骑马?”
熊楮墨趴在冰冷的地上,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悄声说道:“这是秘密,除了你们这几百个信得过的弟兄,谁都不知道。”
王破瓢的眼睛瞪得溜圆,吃惊的问道:“连姓卢的也不知道吗?”
熊楮墨耸了耸肩,轻轻把原土盖在了地雷上,说道:“除了你们和王叔远,谁也不知道。”
没法暴兵的他望着山丹卫城,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实在是受够了这种被人家骑在脖子上拉屎的感觉,尤其是贺人龙还是拉的痢疾。
王破瓢似乎看透了熊楮墨的心思,努了努嘴问道:“这些地雷就是全爆了,城里的两万多秦军你一年半载也杀不光,咱就这么被牢牢锁死在洪水城中?你真的不打算招募新兵了?”
熊楮墨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那跟坐以待毙有什么两样!
可现在咱让人攥着卵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玛德,早知道这么难受砸锅卖铁也买个游击将军干干了。”
王破瓢叹了口气,埋好了地雷,说道:“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行人埋好一千多枚地雷,接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天黑未亮的时候,他们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洪水城中,就跟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