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艳阳高照,贺人龙的世界却下了一场冰雨。
“全杀了……”
他寒彻入骨的看着城下尸横遍野的秦军士兵,双腿直发软,那可都是他的精锐部队。
熊楮墨在他的心里形象,刹那之间从任人宰割的绵羊一跃而成了嗜血的饿狼。
一个时辰不到,贺人龙的实力被熊楮墨硬生生的抹去了一半,他肉疼的站在城头哪里还敢出城挑衅,当起了缩头乌龟固守待援起来。
熊楮墨冷笑一声,城下的新军自后阵推出六架刚组装完毕的云梯,在山丹城下一字排开,摆出了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
城里的秦军看着眼前加高加宽比城墙还高出数米的云梯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一声惊呼,心中暗道:“卧槽,这么高!”
云梯停在了城墙百米开外,秦军的弓箭手几乎折损殆尽,城头那几个侥幸逃生的弓箭手根本就对云梯上的新军构不成威胁。
贺人龙做梦也没想到熊楮墨会暴起发难,更别说在兵力劣势下主动对山丹城发动攻城战,他后悔当初把红夷大炮挪到北门去防备熊楮墨和清军去了。
他躲在女墙后面,懊恼的吼道:“都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不快去把大炮运过来,等死啊!”
精挑喜欢的神枪手,蹲在云梯之上瞄准了城头的秦军就是一次齐射,那几个前去挪炮的秦军士兵更是终点照顾对象,刚一离开女墙当场就被打成了筛子。
贺人龙恼羞成怒,紧靠在女墙后扯着嗓子吼道:“去,快去,快去把城中的俘虏给老子拉上来当人质!
熊楮墨,今天老子就让你杀个够!”
眨眼间山丹城的城头垛口处站满了前后两排双手倒绑的百姓,这些都是贺人龙从各处卫城、军堡、田堡中掳掠来的各种苦役,若非留着他们有用,残暴的贺人龙早就把他给宰了。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贺人龙指着城下的熊楮墨愤怒的吼道:“不是老子要你们的命,是城下那姓熊的要你么你的命,你们要想活命跟他们告饶便是!”
城头的无辜老百姓们自知其命将尽,顿时哭作一团,求新军放一条生路的哀嚎声响起一片。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熊楮墨冲着云梯上的火枪手挥了挥手,射击顿时停了下来。
贺人龙见这招管用立刻来了精神,躲在一名人质后面,声色俱厉的冲着城下喊道:“姓熊的你听着,限你即刻停止攻城,一刻钟内全部撤出。”
熊楮墨愤怒的骂道:“贺人龙,你放你娘的屁!”
贺人龙狞笑一声,喊道:“好啊,你们若是不退,我每隔一刻钟就杀一百人!
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你们洪水城的人呢,啊哈哈哈!”
“贺人龙你个畜生,卧槽你姥姥,老子要活剥了你!”
城下的新军群情激奋,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贺人龙。
熊楮墨示意大家安静,冲着城头朗声说道:“贺人龙,这不过是你拖延时间的把戏罢了,你认为老子会上你的当吗?”
贺人龙把手里那名年轻的妇女给捅了个透心凉,奸笑道:“你识破了又怎么样,不退,这就是后果。”
一声骏马嘶鸣,小陀螺紧拉手中的缰绳,在熊楮墨的面前戛然而止,气喘如牛的说道:“我,我,我,我回来,我回来了。”
熊楮墨看了看天边的日头,哪里有空搭理贺人龙,焦急的转身问道:“小陀螺你可回来了,城北还需要多久才能挖通地道?”
小陀螺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气喘吁吁的说道:“半个时辰,王破瓢说,最快也要半个时辰。”
熊楮墨皱着眉头,指着城头上被贺人龙抓来当人质的百姓,摇了摇头道:“不行,太慢了,咱们等得起,城头无辜的百姓们等不起!
你去告诉王破瓢他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之后必须把地道挖到南城门下!
告诉他,这是命令!”
“是!”
小陀螺在马上敬了个军礼,策马划了一道大大弧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冲着南城门外的树林之中狂奔了过去。
王破瓢得到消息后神情一怔,迅速组织军官突击队,二话不说穿着棉甲就钻进了地洞之中,抄起工兵锹飞速冲着山丹卫南城门掘进而去。
还未到一刻钟的时候,贺人龙见熊楮墨只是停止攻击却并未退却,毫不犹豫的就下令屠杀了一百名俘虏。
他舔了舔刀口的鲜血,丧尽天良的笑道:“熊楮墨,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熊楮墨的心如刀割,脖颈上条条青筋暴突而起,噙着泪水冲着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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