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营扎寨,本着您的意思我给拒绝了……”
洪承畴没想到熊楮墨跑得比兔子还快,他睚眦欲裂的冲着那传令兵招手说道:“我尼玛……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一千新军骑兵们徒手翻越的祁连山今天终于得到了用武之地,他如同捕食的猎豹一般,身手矫捷的在密林之中疾速穿梭。
浓密的枝叶成了他们天然的掩护,加上身上“盗版”丛林迷彩服的加持,以如今望远镜的分辨率,把清军外围的斥候看瞎了也发现不了他们的踪影。
半个时辰新军骑兵就迂回到了清蒙联军的后侧,他们如同龙归大海虎归山,悄无声息的摸到清蒙联军的后方。
熊楮墨一声令下,他们三人一组“以多欺少”,同一时刻动手,无声无息地用冷兵器把那些松散的斥候全都给摸了脖子。
多尔衮遇上熊楮墨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他没有见过迷彩,更没有山地步兵的概念,更更更他娘的没听过特种作战。
熊楮墨眼热的看着眼前清军堆积如山的军粮,恨不得把这些粮草据为己有。
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些都运不走,他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新军骑兵迅速扣动手中的弩箭的扳机,根本不需要瞄准,一时之间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火箭无差别的射向了草垛粮堆。
熊楮墨这帮人太“缺德”了,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就连那成片的蒙古包都没有幸免于难,变成一座座火红的大火蘑菇。
噼里啪啦燃烧的蒙古包窜天而起,硬生生的把战场变成了超大型篝火晚会,横亘在天地之间,彻底阻断了清蒙联军救援粮草的道路。
熊楮墨这帮贱人简直毫无下限,烧了人家果腹的粮草和栖身的蒙古包不说,还抢了清军行军时候轮替的战马。
抢也就抢了吧,嘴还欠,临走的时候生怕隔火观粮烧的清军听不见,扯着嗓子的喊:“关宁铁骑万岁,多尔衮吃屎!”
临了临了,熊楮墨这个浪货简直浪到家了,他不但烧了清蒙联军的粮草,还饶了一个大圈儿用弩箭给多尔衮留了一封战书。
永昌卫城南门下,看着后阵冲天而起的火光,刚排完兵部完阵的多尔衮都迷了。
“传令兵,什么情况?”
传令兵额头冷汗直流,踌躇半天递上了熊楮墨留下的战书,唯唯诺诺的说道:“王爷,咱们的粮草和蒙古包,全,被,关宁铁骑给烧了!这是他们给您的战书!”
多尔衮在黄台吉的逼迫下翻看三国演义,认识几个汉字儿,他皱着眉头打开信封高声念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个白痴。正读此诗……什么玩意儿……这也叫战书?”
“白痴?麻辣隔壁的,洪承畴在骂本王!”
多尔衮的鼻子都气歪了,他最受不了别人用文化碾压他。他不是没跟难缠的洪承畴交过手,盛怒之下心中最后一丝顾忌早就抛诸脑后。
他现在最想干的就是城中的洪承畴,这不是在烧他的粮草毁他的帐篷,这他娘的分明是在烧他的亲王王位!
多尔衮把粮草放在距离永昌卫城数里地外的地方,为的就是安全,可尼玛千算万算还是被明军一把火给烧成了炭。
对于从无败绩的多尔衮怒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怒不可遏的冲着永昌卫城怒吼道:“粮草没了!帐篷没了!要想不饿死冻死,就给老子打,往死里打!”
城头探头探脑的洪承畴也是日了狗了,他原本想着谈判,谈判的使团都准备好了,清蒙联军却跟打了鸡血一样向着永昌卫城发动了进攻。
殿后的王破瓢躲在丛林之中发出一阵浪笑,“子谦,洪承畴那缩头乌龟还没动作呢,你说这仗能打起来来吗?”
熊楮墨掸了掸身上的飞灰,掐着腰牛逼哄哄要升天了,“多尔衮都骑到头上屙屎屙尿了,这帮狗日的要是再装孙子可就是真孙子了。”
永昌卫城南门城墙之上,曹变蛟舔了舔嘴唇,急不可耐的说道:“都督,赶紧迎战吧!再迟疑片刻,弟兄们可就都得交代在这永昌城了!”
洪承畴明知这仗无利可图,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面若寒霜的说道:“击鼓,迎敌!”
吴三桂咬牙切齿的说道:“麻辣隔壁的,姓熊的跑的比野驴还快,要不他那“民团”当个陷阵士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