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的!”
熊楮墨温柔的望着朱徽媞,勾了勾小拇指,笑道:“反悔了,不商量了,我三你七。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盖章,生效!”
朱徽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撇了撇嘴,瞪着双眼问道:“你真的是好人?”
与此同时,熊楮墨也瞪着双眼问道:“你真的是公主?”
王承恩提着一架描龙画凤的竹质食盒打断了二人大眼瞪小眼儿的对峙,“奴婢王承恩给乐安公主请安!”
熊楮墨听后吓了一大跳,满眼震惊的望向朱徽媞,“你真是公主?!”
王承恩看见鼻青脸肿正对着自己熊楮墨吓了一大跳,“啊呀妈呀,熊公……公你怎么被打成这副熊样样?”
朱徽媞翻了个白眼,冲着王承恩摆了摆手,“王公公快快请起!”
王承恩“嗷”一嗓子就弹起来了,朱徽媞同样是鼻青脸肿,比熊楮墨好不到那里去。
吓得他把右手伸进了嘴里,惊声尖叫道:“唉呀妈呀,公主殿下,是那个不要脸的宫女和太监把你给打成这样啊?
以下犯上这是要造反呐,奴婢一定奏鸣圣上,灭他的九族!”
朱徽媞一边扯住了风风火火往外跑的王承恩,满脸堆笑的说道:“没事没事儿,此事不用京东皇兄。我们俩这是不打不相识,他比我惨多了,脑袋都开瓢了。”
她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不怀好意的望着茫然之中的熊楮墨,心想本公主治不了你,王承恩这大太监一定能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鬼马精灵的朱徽媞伸手在蒙圈的王承恩的眼前晃了一晃,摆了摆手中的圣旨,笑吟吟地说道:“王公公,本公主正要让蓉妈妈找你去呢,这是圣上的手谕,这小太监以后就是我仁寿宫的人了。
你老受累给做个保人吧,要是他跑了丢了,我就去找您要人,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承恩本来是救人的,他哪里肯同意,可任凭他费劲口舌,惦记银子的朱徽媞就是认定了熊楮墨。
伶牙俐齿的朱徽媞步步紧逼,为了保住熊楮墨这只下会金蛋的公鸡,甚至搬出皇兄崇祯帝来吓唬王承恩。
王承恩无可奈何,知得提笔在朱徽媞写就的保书上寻着保人的位置,愁眉苦脸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小倒好,人没救出来,自己还搭进去了。
熊楮墨看着朱徽媞娟秀的古风字体,字如其人一样美,然后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被朱徽媞和王承恩给生摁着摁上了大拇指印。
他欲哭无泪的喊道:“公公,救我!”
王承恩骑虎难下自身难保,扔下食盒,拱手抱拳道了声:“熊公公,保重!”
熊楮墨看着渐行渐远的王承恩,扯着嗓子喊道:“不要啊,公公,救我!”
午夜时分,补办完熊楮墨太监身份的王承恩坐在司礼监里只心慌,身份是真身份,可太监不是真太监,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法子能把熊楮墨这个假太监给弄出来。
这件事情若是败露了,他就得脑袋搬家。不败露,崇祯帝明日还要召见熊楮墨,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苦苦思索的时候,小李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王承恩的身前,穿着粗气语速飞快的说道:“干爹,不好了,干爹,不好了!”
王承恩把眉头一皱,心烦意乱的一拍茶杯,说道:“你是想烦死杂家吗?难道杂家死了你就开心了!又怎么了?”
小李子额头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干爹,刚才宫里闯进一帮强人,把乐安公主给绑了!”
“什么?!你说八公主被刺客绑架了?”正在值班的王承恩“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这不会是熊楮墨干的吧?”
汗流浃背的小李子哭丧着脸说道:“不是,王破瓢现在后宫门外嚷着要人呢!
同那群刺客交手的锦衣卫说,来人好像说的不是汉话。
闯进来九个,当场宰了四个,抓了个活口,牙紧的很,一个字儿也不说。”
王承恩记得直跺脚,右拳狠狠地锤在了左手里,“哎呀,坏了!你速速掌灯,在前引路!”
二人一前一后,领着成群的锦衣卫就呼啦呼啦的冲着仁寿宫的方向跑去。
整个紫禁城愈发的戒备森严起来,到处都充斥着带刀的侍卫。
乾清宫和坤宁宫更是重点保护对象,里三层外三层的锦衣卫,就连火枪手都被调来了。
所有无干的太监和宫女都噤若寒蝉的躲在自己的屋子里,谁也不知道紫禁城里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外面只有阵阵巡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