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殿,骆养性当着崇祯帝的面,丝毫不给王承恩面子,理直气壮的说道:“胆敢反抗锦衣卫的拘捕,就是挑战天子的颜面,王公公,熊楮墨一介布衣在晋商会馆杀人越货,罪不可赦,非死不可!”
王承恩斜睨了骆养性一眼,“可那晋商若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也不能杀吗?”
骆养性正义凛然的说道:“不可,未经刑部审批,数百颗人头落地,其罪当诛!”
王承恩闻言是勃然大怒,指着骆养性的鼻子喝道:“骆养性,你分明是袒护晋商!”
崇祯帝一听熊楮墨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了数百人,当场便陷入暴怒之中,“把熊楮墨拉出去,杖毙!
不,五马分尸!”
王承恩连忙附在崇祯帝的耳边耳语一阵,时不时地冲着熊楮墨指指点点。
跪在地上的刘侨冲着熊楮墨狞笑一声,“姓熊的,你死定了!只有你死了,大家才能安生!”
熊楮墨一听就急眼了,冲着刘侨骂道:“去尼玛的!你坟头草两米了,老子都死不了!”
刘侨鼻子都气歪了,可在大殿之上他也不敢造次,气的他冲着熊楮墨小声骂道:“沃日你个仙人板板!”
熊楮墨见到这种与民争利的贪官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悄声骂道:“沃日尼玛!”
王承恩心急如焚的冲着熊楮墨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呈上来!”
熊楮墨一点儿也没有做犯人的觉悟,临走前冲着头顶直冒青烟的刘侨骂道:“在你妈的见!”
说罢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崇祯帝的面前,把那日搜出来的地图就呈送了崇祯帝的手中。
聪颖的崇祯帝一看地图忽然就想起五成兵马司呈送上来的鞑子逃跑的路线,当时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他抬起头,炯炯有神的望着熊楮墨,“你这地图是从哪里来的?”
熊楮墨不卑不亢的说道:“启禀万岁,这是从晋商一名打手的身上搜到的!”
崇祯帝眉头一皱,思索着熊楮墨言语的可信度,“可有证据?”
熊楮墨等的就是这句话,“太有了,草民知道他有用,给我半柱香的功夫就能把他呈送到圣上的面前。”
骆养性见熊楮墨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要是让他翻了供自己就死定了。
“万岁,熊楮墨的话万万不能信啊!”
崇祯帝啪的一下把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怒骂道:“你给朕闭嘴!”
一炷香的功夫不到,熊楮墨在锦衣卫的监视下就把那日关中会馆的老流氓给弄到了文华殿。
熊楮墨凶神恶煞的冲着那老流氓悄声说道:“你要是不说实话,回去咱接着手撕包皮!”
那老流氓吓得面色惨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红肿的裆部,哭泣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进了文华殿那老流氓就腿肚子发软,见了崇祯帝更是磕头如捣蒜,根本就没用审问,他自己就把所犯下的所有罪恶全都抖搂了出来。
骆养性一听京师里的晋商竟然同鞑子有联系,当场就吓尿了。
崇祯帝愤怒的看着骆养性,扬起御书案上的一沓奏折劈头盖脸的就冲着他砸去。
“骆养性,这都是你干出来的好事!
鞑子都渗透到京师来了,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却毫不知觉,鞑子都渗透进京师来了!”
骆养性吓得抖若筛糠,匍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连忙把罪责都推脱到了刘侨的身上。
崇祯帝怒气滔天的走到刘侨的身边,“要是有鞭子,朕抽死你!”
旁边的马吉翔一哆嗦,刘侨抽他的鞭子“恰好”掉了出来。
崇祯帝一愣,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当庭抽打朝臣,这要是被史官记上一笔,自己就真的成了昏君了。
他指着马吉翔吼道:“他把你打成这样,你抽他!”
马吉翔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他是真想抽刘侨,可是以后他基本上也不用混了,“启禀万岁,以下犯上,末将不敢!”
崇祯帝气的团团转,找了王承恩和骆养性他们都找了各自的理由推脱开来,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是闹僵了以后彻底没法见面了。
熊楮墨咳嗽一声,站了出来,“草民别的没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气,愿意为圣上排忧解难!”
别人怕锦衣卫,他可不怕,大不了老子打完就回甘肃。这帮锦衣卫敢去甘肃找茬,他就敢埋。
盛怒之下的崇祯帝胸中怒火实在难以排解,指着地上的鞭子说道:“给朕往死里抽!”
熊楮墨二话不说,抄起地上的鞭子对着刘侨就劈头盖脸的抽了起来,三两下就抽的他皮开肉绽。
崇祯帝恨得牙跟只发麻,怒不可遏的吼道:“彻查城中的晋商,凡有沾染斩立决!
乐安公主是从你们手中被人劫持的,要是救不出乐安公主就是朕颜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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