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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如草芥。余旧已知此,但所感从未有今日之深也。逝者如斯,唯念一句「归命无量光佛」而已矣。——《知天命》
然而还不等宋昭宁悄声走过去,月笙便先见了她要过去的模样,连忙向前走了两步,拉住了她,低声唤了一句:“姑娘。”
只这一晃眼的功夫,那顾摇摇却早不知往那条路上去了。
月笙拉着她的手说道:“姑娘,再往里就是内院了,姑娘如今再去那儿多有不便,咱们回去了罢。”
宋昭宁心中又想上去看个究竟,又觉得跟踪这样的事颇有些上不得台面,不免心中犹豫了一瞬。正是举步维艰的时候,却见谢青衣从暗处现出身形来,走到她二人旁边,道:“夫人,封胥向着这边来了,夫人还是暂避为上。”
月笙闻言,连忙拉着宋昭宁藏进了一旁的屋子里。
所幸宋昭宁走后封府的内务竟没人过问,一应规制全是宋昭宁原来定的模样,连房间草木也不曾变动。这儿的抱厦久无人来,旁人也不意这里竟藏了人。
于是宋昭宁便见那占了封胥皮囊的人快速走了,遥遥望过去,倒竟是朝着顾摇摇的方向去的。
宋昭宁心中突然想起她先前的怀疑来,她拉了谢青衣的手说道:“谢侠士,宁想前去看看。”
月笙连忙低声唤道:“姑娘!”
谢青衣看着宋昭宁拉着自己的袖子,仰面看着他,眸中是一片渴切。他耳边静静听了听声响,知封胥走远了。方才道:“夫人,夫人过去太危险了,谢某独自一人去就是了。——夫人出来这许久,该回去了才是。”
月笙在旁连忙道:“谢侠士说得有理。姑娘,我们先回去罢。否则等会儿睿王妃回来了不见夫人,怕是又着急了。”
宋昭宁知月笙说得有理,但她总觉得这距离真相已极近了,总想亲自去。然而她手无缚鸡之力,去了怕是反而不美。
宋昭宁终是不再执着于亲去了,只看着谢青衣道:“谢侠士,封胥的武功底子也是极好的,便是这人如今用不出十分,但便是七八分也叫人惊魂骇目。侠士务必要小心才是。”
谢青衣只顾看她。见她眼中担忧唯恐的目光,同从前一模一样。他突然露出了些笑意,说道:“夫人放心。”
而后便从窗外跃了出去,顿时不见了人影。
但方才那笑着回应的神态却与从前的封胥别无二致。宋昭宁只见了此,心中便一阵激荡。连月笙都免不得道了一句:“这谢侠士笑起来的模样,倒同将军从前很有些神似。”
宋昭宁只静静听着,半晌才道:“我们回去罢。”
月笙听她声音沉静下来,暗道自己多嘴,不该提及封胥,倒惹了宋昭宁心中难过。于是连忙笑着说了些别的,一面拉着宋昭宁快些回去罢了。
却说谢青衣一路小心疾行,终于在小花园处见了凑到一处的顾摇摇同封胥。他于草木掩映处隐藏好了自己的身形,而后向她二人听去。
他因同宋昭宁说话耽搁了一会儿,这会儿顾摇摇同封胥也已说到了正题。却听顾摇摇道:“我已在永宁侯府同五王爷府中尽皆找过了,俱不曾见到天演石,却不知你那里有寻见什么不曾?”
封胥道:“我也不曾找到。我虽在封胥的体内,但来了不过月余,刚摸清楚情况便要班师回京。回来那小皇帝就收了我的兵符,叫我不能再随意出兵。随后又叫我便在京中修养。我如今都不曾找见机会再出去。”
那个名叫顾摇摇的姑娘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如今便只与你遇见,旁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若是找不到天演石,那我们又当如何回去?”
谢青衣将「天演石」这三字在心中念了几遍,但饶是他已称得上博闻强识,却从不知原来世上还有这样一种东西,也不知这物什究竟是做什么的。于是亦只好将此埋在心里,只听他二人说话。
却听封胥在原地走了两步,突然问道:“若非今日我见了你,恐怕也不知原来你就在京城。你说若但凡我们十人聚不齐全,或是天演石找不完整,又当如何?若回不去了,我们便在这麒麟年间一辈子默默无闻不成?”
顾摇摇敏锐地察觉了他话里的野心,她立定了,笑道:“庞危,你别是因占了封胥的身,便以为也有了他的能耐,想在这麒麟年间搅弄风雨了罢?听你这意思,原来你竟是不打算回去了不成?”
谢青衣细细记下了「庞危」这个名姓。又听他们总是说麒麟年间,少不得拧了眉头,觉得他们怕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却听那庞危笑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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