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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玉花飞半夜,明日拥衾共赏梅。雪日观景之约,余已记下。封胥,君亦勿忘此约才是。——《知天命》
宋昭宁见他这样油嘴滑舌,只是笑,却又无奈极了。遂拉着他一同到了后厨,特特嘱咐了厨房里的老妈妈今晚的饭菜里勿要加了鸡子。
老妈妈原也是府上伺候的老人了,闻言笑道:“夫人还是这样心细,每每将军回来,定要亲自来过问一番的。——夫人放心罢,老奴听闻了将军归来的消息,已是叮嘱了下面的小丫鬟了,万不会出纰漏的。”
宋昭宁见此遂也放心了,称赞了老妈妈几句,这方才出来,见封胥立在院中,听她出来,转过身来,牵了她的手,笑问:“可妥当了?”
宋昭宁笑,“自然是妥当了。”
她吩咐丫鬟们这里饭菜毕了摆饭到稻香亭,这才又同封胥一同回来。二人走在傍晚的府中,见天色已有一半的昏暗,府中却也次第点了灯火,倒在脑中补出一副「夜载灯火归村落」1的情景来,细细想了想,忍不住笑了。
封胥问她:“笑什么?”
宋昭宁遂同他讲了,一面讲一面说道:“倒也不知为何,这府中明明不是渔人夜归的景,却免不得补出这样一副画来,甚至好似听见了渔歌声,这才忍不住笑了。”
封胥闻言笑着对她道:“此心安处是吾乡,归家之情原可共通,我也不过是个归人。”
宋昭宁闻言对上他的眼睛,只见里面倒映出自己的模样,小小的人影映在他的眸子里,背景是一片深邃的褐色。那眼瞳好似有卷了一条银河进去似的,里面倒映着漫天繁星,竟是又深邃又璀璨,叫人一时竟移不开眼去。
宋昭宁望了半晌,却才偏过头来,低声道:“倘若你是渔人,我也自当等渔者归来的。”
封胥闻言便笑了起来,拉起她的手来,放在唇边轻轻碰了碰,道:“那我必日日归心似箭,不叫你苦等了。”
只此一言,便叫宋昭宁想起从前独守等归的日子来。她心中不免想起等待的漫长,伸出手去抓了封胥的手,问道:“你此次回来,果然不走了么?”
封胥见此心中只是一叹。他想道:“虽然这是在梦里,我又将昭宁的记忆刻意弄得混乱了些,叫她不至于会因为庞危等人而再伤神。却不想便是没了他们,只因出征而造成的生离,却也叫她难过。”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将她抱紧了,低声说道:“我便在这里,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宋昭宁的笑意便止不住了。二人遂拉着手,一路又走回到稻香亭。笼翠不知又从哪儿飞了过来,绕着他二人打转儿,呼道:“笼翠饿了,笼翠饿了,笼翠饿了。”
宋昭宁“扑哧”一笑,指着笼翠道:“真是哪儿都有你!再等等罢,待月笙给你拿了小米来,便喂你如何?断不会叫你饿着了。”
笼翠欢喜地叫起来,“昭宁甚好,昭宁甚好!昭宁果是最疼我的!”
说着又往封胥面颊边扇了扇翅膀,竟是埋怨他道:“封胥不好,封胥不好,封胥乃是个冷漠人。”
絮絮叨叨的,倒像是封胥欺负了它似的,其实也不过是因封胥先前不曾回它,给它吃食罢了。
宋昭宁忍俊不禁。她推了推封胥笑道:“你瞧,便是你时常不在府上,连笼翠也生了怨气。你还不同它赔罪呢。”
封胥往笼翠那边瞥了一眼,唤道:“笼翠,你过来。”
笼翠原在他头边飞着,听了他的这话,竟是不近反退,往后面飞了飞。在夜色里扑腾着翅膀,怪可怜的。一面呼道:“不过去,不过去,笼翠不过去,过去定要被封胥打了。”
一面说,一面看着封胥的动静。眼见他朝着自己的方向转过来了,连忙将翅膀扑腾的更殷勤了些,转过身就飞远了。一面飞竟还一面喊:“笼翠不曾说封胥的坏话,莫打我。笼翠不曾说封胥的坏话,莫打我。”
一转眼就没了影子。
宋昭宁笑得肚子疼,“哎哟哎哟”地扶住了封胥的手,打趣他:“你看,你也太严肃了些,连笼翠都怕极了你,都不肯亲近你了。”
封胥帮她揉了揉肚子,直等她好些了,方又扶着她站稳,却仍搂着她不放。他笑道:“都说物肖主人,叫笼翠不亲近倒也不碍,只是它的主子莫要不理我就是了。”
宋昭宁捏着帕子往他额上一点,嗔道:“就知道说这样的话来哄我开心来。方才叫你同笼翠赔罪,你却不肯,倒还吓它。你又不是不知道它原最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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