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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至情可死,人为知己亦可死。——《知天命》
庞危心中恨极,此时却也讲不出一句话来。他双手握住缰绳,死命握着,直叫那缰绳上的冷意将他心中的怒意给压了下来。
他心道:“我便不信,入了牢狱之中,你宋昭宁还能如此。”
今日众兵士对宋昭宁的恭敬,叫庞危只觉直愣愣地打脸。但麒麟往事他原不知,连将谢青衣鬼道中人的身份告诉幼帝,也是他同谋士商议的结果。当下哪里说得出反驳宋昭宁的话来。竟只得沉默。半晌方道:“既是人齐全了,便走罢。”
而后当先拍马走了出去,再不愿见宋昭宁那模样。
林牧半道而至,见此便想要冲上去,白宿连忙拽住了他,给了使了个眼色,自拉着人到了暗处,方道:“你莫要冲动。”
林牧知晓不应冲动,但但庞危此去,焉知会不会刻意针对宋昭宁,倒叫她平白受苦?他心中慌得很,又想到真封胥如今下落不明,心中更苦。
白宿度他面色,眯眼问道:“你果不知庞危是谁?”
林牧摔开他的手,冷道:“白将军此时还有心思问这个?”
白宿道:“若今日果然还是封胥,你再不至于这样张皇的。所以事情到底如何?你还不愿同我说实话?”
林牧低头不语,半晌才道:“我果然是不知的。”
白宿冷哼了一声,转身从暗巷走了出去,一路朝宋府而来。林牧摸不清他要做什么,连忙跟了上去。
却见他入内径直找到了月笙,请道:“月笙姑娘,请跟我去衙门吃会儿茶罢。”
月笙也万万没想到白宿来府,首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她愣了愣,随即福礼道:“见过白将军了。只主子们不在,月笙却是不敢擅离的。”
白宿不言,只冷冷地看着她,面上殊无笑意。月笙不明白他何以有了这样大的怒气,却也只是垂了头,不敢多动。
却见从墙后这时走出一个人来,原是林牧。他站在白宿身侧来,道:“白宿,如今宋大人家小尽都被抓了,你却为难一个丫鬟,是什么道理?宋大人原就是朝廷肱骨,若叫佞臣所害,于国于家怕是无益。更不要说……”
话音未落,白宿却猛然转头看向他,面上冷极了。
“林牧,你我也是相交二十余年的人!如今你明知那人底细,却无论如何也不告诉我,只叫我盲人摸象。这难道就对得起我们相交多年的情义了?”
林牧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原就是讷于言的人,又兼答应了宋昭宁不将庞危的事说给白宿,此时竟是只能默然。却听白宿冷哼一声,右手成掌,竟猛然朝着月笙抓去!
——月笙向来贴身侍奉宋昭宁,白宿就不信她不知道了!
林牧便在他跟前,见他出手,连忙也出了手,却又不敢使出十分力气,竟只能见招拆招,倒在白宿手下节节败退。
月笙见他二人竟一言不合就动了手,心中也着急起来,连忙在旁边喊道:“白将军,林将军,万望住手罢!莫伤了和气!”
但此时谁曾止得住?白宿一想到林牧、宋昭宁摆明知道了如今这封胥的不对劲,竟也不曾告诉他,瞒三瞒四的,摆明了不信任他。那先前又叫自己出手做什么?倒像是自己不自觉地做了他们手中兵刃似的!实在叫人气不过。
白宿原就是心高气傲的人,否则也不至于同封胥多年敌对。这全因他与封胥一人安内一人攘外,外人却只知封胥的名声,却不知白宿的名声,倒像他低了封胥一头似的。一而再,再而三,他在朝中多次同封胥唱反调,关系怎么能好?
白宿这时竟新仇旧恨全涌了上来,又觉林牧处处隐瞒,实在不够朋友。于是下手又重了三分。林牧却只一味格挡,甚至不曾反击。
眼见战况胶着,白宿果断收了手,喝问道:“林牧,你看不起我不成!出手!”
立了一瞬不到,竟又攻了上去。
林牧心里莫可奈何,但思及他答应了宋昭宁,若是此时告诉白宿了,倒是自己出尔反尔了,实在有悖他平素的为人。所以他竟只是咬紧了牙,一句话也不曾吐露。
白宿正斗至酣处,正要将林牧擒住,却冷不防手上一阵凉意传来,纵是他自幼习武,竟也遍身生出寒意来。手上登时换作了十分的力气,也不认来人,直接一掌劈了出去。
却不料那人抓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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