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气却叫我们都看见了?”
卫舒窈道:“那箭矢上原融了金玉,因此才叫鬼气现了形,否则寻常人哪里看得见呢?”
她说时目光却忍不住朝宋昭宁手中玉佩看去,宋昭宁不解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卫舒窈凝眉想了想,“姐姐,按理我不应问的。只是这玉佩似是同其主子血脉相连的,姐姐有这玉佩在手,该当不会招惹鬼气才是,却不知先前为何叫鬼气所侵了?”
宋昭宁闻她此言,面色却有些暗淡了下来。她垂头看着那玉佩,不免便想起来谢青衣先时给她这玉佩时的模样,珍而重之的,眼中仿佛有好些未尽之言,却竟一句也不曾说出口来。她神思于是又不免转到谢青衣可能是封胥这件事上,竟是怔了半晌,才轻声说道:“予我这玉佩的人如今尚不知生死,若这玉佩果与其主人血脉相连,怕也因而受损,也未可知。”
卫舒窈见她面上竟缓缓没了笑意,心中想道:“是了,大抵正因如此。”想要安慰,却找不出什么话来,遂只好拉了她的手勉强说道:“姐姐莫要担心,既是这玉佩如今安然无恙,想来其主人也应该安然无恙才是。”
宋昭宁抬首朝她笑了笑,却再不言语了。
卫舒窈陪着宋昭宁沿着池边走了走,却见四处雾气渐起,隐隐约约暗处的鬼气又在蠢蠢欲动。卫舒窈将袖中那丹青树的枝叶拿出来,举在手中晃了晃,便见那些鬼气悄悄地躲远了。宋昭宁看着称奇,愣了半晌才笑道:“原来你们明州说这东西驱邪避鬼,竟然是真的。今日可算见到了。”
卫舒窈将手上那丹青树的袋子放到了她的手上,笑道:“姐姐,这个便先给你,我总归是用不上的,倒不如放在你身上,倒可以叫这些鬼气忌惮些。”
她们不过初初相识,宋昭宁也万不想卫舒窈竟会将这个给她,一时竟有些愣住。卫舒窈见了她这模样,却笑道:“姐姐,这个在明州也不过是去摘一回树枝的功夫罢了,姐姐万不要觉得受不起,比起姐姐身上配着的玉佩来,这个也不过是个小物件儿罢了。”又道,“妹妹近日也是才来京城,姐姐是我认得的第一个朋友,自然与旁人不同。姐姐若是不弃,倒请姐姐日后多来府上走动走动,也叫我有个伴,可好么?”
宋昭宁听闻她此言,自然无不应的。又想起卫舒窈先前说起这玉佩同谢青衣原是血脉相连的,不免想起话本子里的故事来,连忙问道:“若用这玉佩,可不知能不能找到它的主人呢?”
卫舒窈拿着那玉佩看了两眼。一抬头,却见宋昭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中关切极了。她心中突然一动,忽然问道:“似乎倒有能找到的法子,只是怕是有些艰难。只宋姐姐,何以你定要找到他呢?”
宋昭宁沉默半晌不语,过了良久,方道:“我也不过想要求一个答案罢了。”
卫舒窈见状半晌不语,出神了半晌,终道:“既是如此,姐姐便后日来我府上一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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