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所以,郑天南大怒拍桌之时,想必就是郑少奶奶喂他喝汤之际,郑天南服下的鸡汤,并不仅仅是毒药,还是剧烈的麻药!因此贺连出手,郑天南麻木的嘴,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啊!?”采灵没有想到,小嘴微张。
“之后,郑夫人让贺连换下衣裤,等她带出销毁后再执行下一步的计划。第一出是瞒天过海,第二出是移花接木,这第三出便是暗渡陈仓!你想,贺连这种粗胚,怎么会有如此缜密的心思?若没有人教他,显然说不通。”
“那,那郑天南既然没有发出呼喊就死了?怎么死后还能发出叫喊呢?”
徐谅调笑道:“不愧是小道士,一下就掐到重点了!”“书呆子一边去。”采灵又道:“可是无论孙百盛等东厢人,还是狄肃英等西厢人,都只是听到一声惨叫,照你这么说,那又是怎么回事?”
“原因很简单,既然当时郑天南已经死了,发出叫喊之人,便是凶手。”徐谅顿的一顿,解释道:“黑夜之中,不见其人只闻惨叫之声,是极难分辨到底是谁的声音的。既知书房中人是郑天南,那么众人自然先入为主,以为是郑天南无疑。”
“原来如此。”
“只是郑少奶奶与贺连有染,这里面似乎还牵扯到了很多内幕,我一时间也想不清楚。而且,这件事如果是郑夫人授意的话,那么他们两个的动机,可以说,可以说是,十分的奇怪。”徐谅把杯中凉酒一饮而尽。
骆采灵问道:“奇怪,这有什么奇怪的?若是二人有奸情,自然整日里担惊受怕,况且还被那老头子知道了我拿了他的财宝给别人,与其如此,不如斩草除根。”
徐谅摇了摇头,叹道:“郑夫人如果要杀郑天南,直接下要命的毒药就好了,没必要贺连这么一闹多此一举。郑天南一死,郑菁又放逐衡山,钱不都是她郑少奶奶的了?而且,我总感觉,如果郑少奶奶是主谋,她杀郑天南绝对有别的什么原因。”
“对哦,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或者,郑夫人只是想让贺连当替罪羊?”“那贺连就这么心甘情愿?”“也对哦。”
“所以,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拍了拍脑门:“总感觉贺连的行为,只是被蛊惑的一时冲动,但整件事却又似被人预谋,以致完美无缺。这里头肯定还有猫腻!不管了,反正事情也暂告一段落,到时候再去郑家探个究竟便知。或许,他们并没有私情,只是为了某种共同的目的也说不定。”
骆采灵点点头,呼了口气叹道:“好在我和杨大哥只是漏掉了一个真凶,却还不至于搞错凶手。”
“这事说来挺玄,巧合甚多,当局者迷,一时不察十分正常。你杨大哥已是极为聪慧的了,若我与他一般,同在现场,只怕与他得出的结论相似也说不定。”
“那肯定,杨大哥不仅聪明,武功也高,比你好上一大截!”采灵双手一拉,比划起来,见他神色一暗,心想:“糟了,只顾着夸杨大哥武功高强,这不就像在羞辱他么?”她急忙又道:“不过,你武功也挺好的,虽然比起本小姐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徐谅知她心意,微笑道:“论武功,本是小道长桃木剑下留了情,饶了小妖的性命,然而小妖突施诡计,让小道长倒足了大霉,小道长大怒之下,痛打了小妖一顿,手背可疼了呢!”骆采灵被他一逗,大笑起来。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来历呢?”骆采灵忽然想到,徐谅却道:“你不困么?如有兴趣,下次见面时,再告诉你如何?”采灵此刻确实极倦,于是道:“也好!不许反悔哦!”“这个自然!”“打勾勾!”“噗,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打什么勾勾?”“是男子汉才更要打勾勾,不然你怕什么?”“好好好,姑奶奶,怕你了。”“快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
两人回到客栈,各自睡了一早。
午后骆采灵便去王家,说道驱鬼已告成功,收了五百两酬金。善德大员外仍是不放心,又留了采灵一夜,见当夜无事,次日又大宴一席。采灵鄙夷他为人,又讹诈了他五十两银子做为盘缠,这才离了王家。
到得客栈,却寻不见徐谅的踪迹了。问了小二,小二也说不知,骆大小姐脾气发作,痛打了他两个爆栗子,无奈回房,却见桌上留下了一封信,墨迹尚未干透。
只见信上写道:“今银两已备,小生已雇巧匠设堤。先行离去莫怪,他日再见小道长,当如前夜,畅谈古今。书呆子留。”
骆采灵拿着信,冲出了门口就想去追,可茫茫人海,却要往哪里去追?她小手攥紧,信纸已然皱起。良久,她呼了口气,回到房内取了包裹行李,怅然若失地掩上了房门。
今后的路,终归又要她自己一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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