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不知道连长要干嘛,但是细根儿还是一边纳闷儿连长是不是转了性子要吃点高粱杆解馋一边吩咐自己班的战士到处搜罗高粱杆儿。
“连长你要高粱杆干嘛?这日子口,就算是找到了,也是干茬子,一点都不甜啊!你吃糖不?”苏林在一边问道,顺手递过来一块儿糖果。
“我吃个屁!”张龙飞恨铁不成钢的讹骂了一句,然后接过糖果剥开丢进了嘴里。
荔枝味的,真甜!
“啪啪啪!”就在此时,远远的在柞水县的另外一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手榴弹爆炸的闪光就像是夜晚的霹雳,照亮了平静小城的小半边夜空。
“指导员开始为爱鼓掌,咱们不能落后!”张龙飞嘴里鼓鼓囊囊的一边留着口水,一边对身后的战士们小声的吼道:“全体都有,匍匐前进!”
张龙飞带着剩下的两个排的战士借着一尺多高的干草从一点点的接近白匪的战壕工事的时候,战壕中已经乱成了一团。
“哪里打枪?哪里打枪?”喝的已经两只眼睛不在一条直线上的白匪连长正就着小酒吧筷子当鸡爪子啃着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枪声差点让他把筷子插进鼻孔里。
“连长!连长!”一个战士从高高的战壕顶部出溜下来,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连长的跟前:“连长!连长不好了!红···啪!啊!”
连长甩了甩自己发麻的手掌,靠着战壕软软的站着:“谁让你叫我连长的?嗯?要叫我连座大人!”
“您又没犯事儿,搞什么连坐?多不吉利啊!连长!”战士捂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好像是红军打过来了!没从咱们这儿过,愣是直接游过柞水河到了城西,现在已经开打了!”
“城西?”连长摇摇晃晃的挥了挥手说道:“没关系,城西我···我···大兄弟带着百多号兄弟守着呢,没事儿,来来来,继续喝!”
“哎呦喂连长!”战士拉着连长的袖子说道:“你那个大兄弟的保安团管个屁用啊,前两天去两河乡抢粮食,啊呸,是去收税,带了二十多号人,愣是被三十多个农民给弄死三个,红军没来就琢磨这跑路了,这会儿红军来了还不当场投降?咱们柞水县就这么大地方,要是被红军攻占了县城,您的连长的位置···”
关乎大自己的官运前程,连长出了身汗,还真是的,要是柞水县丢了,就别说是丢了,就算是红军进了城放把火,自己也受不了啊,自己的职责是守卫柞水县,不是守卫柞水县阵地,要是县城都没了,自己的阵地挖的再好有个屁用。
“对对对!有道理,非常有道理!我现在提拔你当班长,嗯···嗝!你去把三排排长给我叫来,快去!”连长打着酒嗝吩咐道。
战士都快哭了:“连长,你看清楚,我就是三排长苗万山啊!”
连长揉了揉眼睛,看了看,不高兴了:“苗万山你什么意思?人红军都打到门口了,你还扮小兵跟我捉迷藏,为什么不穿排长制服!”
苗万山这个心酸啊,自己一个东北军侦察排排长德国留学归来的高材生,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七进七出都不在话下,怎么就因为顶了句嘴就给发配到这么一个窝囊废的手下了,早知道这王八蛋是个这个德行,自己就不应该一开始进言挖这个工事,省点力气红军来了一拍两散伙拉倒就得了,自己留洋归来,不是跟在这样的人后面端茶送水的。
苗万山不说话,连长也不在乎,扶着墙竭力的压制着自己呕吐的欲望,伸出手对着苗万山摆了摆手。
苗万山无奈的叹了口气,抓起自己的冲锋枪喊了一声:“三排还能打的跟我来!”
随着苗万山离开,连长扶着墙“哇”的一声就喷了出来,而此时,五十米外的铁丝网墙处传来了几声微不可闻的铁丝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