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哈着白气,大张嘴,满脸古怪盯着吕义。随即,甄俨爆笑出声。
“哈哈哈…吕义,然是你,怎么,并州军覆灭了,你只好街上卖胡饼度rì…”
见到吕义如此模样,甄俨心中畅莫名,毫不客气出言嘲讽,两人本就有大仇,甄二公子丝毫没有客气。当面就丢出一块铜钱,傲然道:“诺,我买一块饼!”
“我这饼,一千金一块!”吕义很郁闷,怎么好死不死,这里遇到了大舅哥,真是丢脸,说话都显得没底气。
“一千金一块,你当这饼是金子做?”甄俨瞪大了眼睛,拼命嘲笑道,他身旁护卫跟着一起狂笑,态度很嚣张。
“这不是金子做,不过却是我打算用来当作聘礼,对了,二哥,你家哪里,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吕义也怒了,拿出自己大杀手锏,他倒是想要看看,若是自己挑着一担胡饼去甄家,甄俨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但是出乎了吕义预料,甄俨并没有爆发,反倒是目光森冷,透出一股傲然,冷哼道:“吕义,你以为你还能要挟我吗,实话告诉你,大将军已经有意与我家结亲,你手中那东西,再也威胁不了我了!”
“是吗,看来我该拿着那封信,去跟大将军好好商量一下,毕竟媳妇儿可是我先定下!”吕义笑嘻嘻说道。
甄俨脸sè立即发黑,有一种要吐血冲动,终,他强忍住怒气,怒道:“吕义,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见识到甄家手段!”
“我等着那一天,大舅哥!”吕义满脸微笑,朝着远去甄俨挥手,再跟他告别。远处甄俨顿时身体一顿,骑马狂奔而去。
目送甄俨走远,吕义脸sè才渐渐yīn沉下来。没有了婚书制约,凭借自己对甄俨所做事情,甄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但吕义并不后悔得罪了甄家这头庞然大物。若是能够重来,他必然还是会那样做。因为只有那样,并州军才会返回河北。
“起码,近这几个月内,甄家还不敢向自己发难,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吕义拿起一个胡饼啃了起来,心中并没有太多担心。
他若是记得没错,再过一两个月,并州之地,将会发生一场惊天大变,那个时候,就是并州军机会。
“我一定要把握住!”
一口咬掉半边胡饼,吕义心中狠狠吼道。他重恢复了镇定,很抛弃了刚才甄俨带来不愉。
挑着担子,吃着胡饼,从容穿行大街小巷。只是身上被冻哆嗦,脸上鼻涕长流,相当破坏吕义形象。
“卖胡饼,过来,你过来怎么都不叫,害我差点错过!”大街上,又有人朝着吕义大叫。
“又是那个混蛋,不想活了吗!”
吕义大怒,有一种撂挑子冲动,后还是忍住了,毕竟花了钱,丢掉太可惜,于是大吼道:“一百钱一个,爱要不要!”
“什么,一百钱,你当那是鹿血,虎肉!”有人暴怒,毫不客气朝着吕义谩骂。
“一个小小商贾,竟然也如此,果真是无jiān不商!”、又有人接茬,要对吕义展开口诛笔伐,觉得吕义这完全是趁火打劫。
吕义这会看清了,叫喊人出自一座酒楼,二楼之上,数个文士打扮人正凭栏而立,朝着吕义指指点点,大声声讨。引得多过来围观。
“买不起就不要买!”
吕义立即针锋相对,毫不客气回骂回去。
“岂有此理!”
“瞧不起人!”
“区区百钱,岂会入我眼中!”
一群文士大怒,都对吕义怒目,觉得羞辱非常,竟然被一个低贱商贾给看轻了。
“那货郎,给我回来,一百钱,本公子买了!”一个面容俊朗青年文士大叫起来。招手让吕义过去。
“还真有人要买……”吕义吃了一惊,本来不想理会,但觉得有便宜不占,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挑着担子,昂首走入酒楼。
“兄台,这人分明是jiān商,你为何要买他胡饼?”有文士不解,觉得太便宜吕义了,开口劝阻道。
“大将军入城,街上太清净,恐怕此人是唯一叫卖人,我肚里正饿,又要立刻赶去甄家授馆,只能将就了!”
俊朗文士也是满脸不甘,但一感觉到肚子里饥饿,只好掏出一百钱,向吕义买饼。
“现是两百钱一个饼!”吕义一听甄家,心中老大不爽,立刻哄抬物价,拦住了面前俊朗文士。
“可恶!”
“无耻之徒!”
“不要买他!”周围士人一听,齐齐变sè。有冲动已经挽起袖子,要把吕义暴打一顿。
卖胡饼他们见多了,如此jiān诈胡饼货郎,实是令人恼怒。
“jiān商,我们讲好了一百钱,你怎么当面变挂,可还有一丝诚信!”俊朗公子身体抖若不是见吕义生雄壮,他都要上去踹两脚。
“没错,我们是谈好了,不过那是我们楼外谈好,你要下去拿,现我是送到这楼上,价格自然不一样!”吕义脸皮厚很,才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又斜着眼,怀疑道:“你该不会买不起吧?”
“我买不起,本公子就要甄家授馆,一月束脩足够买你一万个胡饼!”俊朗公子脸sè发黑,有些炫耀似显摆道。
他话音一落,酒楼上一群士人顿时惊呼。很多人羡慕眼睛发红,酸溜溜道:“甄家乃我河北第一豪富之家,去他家授馆,自然不可能薄待。”
“我上次听说,甄家四小姐想找一个jīng通书画先生,莫非就是兄台!”有知道内情士人询问,心中嫉妒无比。
“不才,正是区区下!”俊朗公子得意洋洋,赶忙谦虚。只是他谦虚,完全被周围士人无视,纷纷嫉恨瞪着他。
有人疾呼,痛哭道:“我怎么没有听到这个消息,若是知道是为四小姐授课,就是分文不取,我也乐意啊!”
“你只好做梦,四小姐国sè天香,有倾国倾城之貌,其实你这等人能够轻易接触!”立即就有人反驳,说话却是对着俊朗公子,明显指桑骂槐。
但俊朗公子一点也不恼怒,反而是得意,催促吕义道:“点,一个胡饼,我吃了,还得赶去甄家,今天是我第一天给四小姐授课,不能迟到了!”
吕义眼睛一亮,抬眼看了看俊朗公子,一边麻利收好铜钱,一边把胡饼递给他,忍不住问他,“你是第一次去甄家吧,需要我带路吗?”心中暗道,反正无事,不如跟着过去,看看那洛神到底长什么模样。
“一边去!”俊朗公子鄙夷看了吕义一眼,一身单衣,浑身都冻哆嗦,还想跟人攀交情。
拿着胡饼,无数双羡慕嫉妒目光注视下,俊朗公子昂首挺胸,走出了酒楼。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写几笔好字!”有人心中泛酸,狂倒苦水。
“好他前脚进去,后脚就被甄家打出来!”吕义附和道。
“此人真是有辱斯文!”
一群士人作sè,纷纷远离吕义身边,要与他保持距离,表明自己清高。
“一群假正经!”
吕义骂了一句。随即又是一想,那人不带自己过去,难道自己不会过去?反正已经罪了甄家,无法善了,他心中一横,挑着担子,赶忙冲出酒楼,朝着俊朗公子追去。
袁绍归来,邺城万人空巷,都朝着大将军府涌去。街道极其冷清。吕义跑出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俊朗公子。
他此时正安步当车,朝着甄家行去。、
吕义眼珠子一转,立即拔腿追上去,气急败坏吼道:“站住,好你个书人,吃了我胡饼,竟然还短了我几文钱!”
“胡说八道!”
俊朗公子大怒,回过头来,朝着吕义怒目而视。他可不愿凭白被吕义诬陷,传了出去,对名声有损。
“我胡说,你自己看看!”
吕义理直气壮,振振有辞,把钱袋子丢俊朗公子脚边,发出咚一阵金属撞击声
“数就数!”
俊朗公子冷笑连连,就要伏下身体去捡钱袋。就他低头瞬间,吕义眼睛一亮,毫不犹豫举起扁担,照着那人脑后即使一扁担。
咚!
俊朗公子直接晕倒。趴地上直抽抽。吕义嘿嘿一笑,看看附近没人,利索把此人拖入僻静处,仔细他身上摸索。
“有了!”
吕义手中,多了一块令牌,这是世家用来给外人出入准备,与袁谭给他玉牌差不多。
“兄台,得罪了!”
吕义毫不客气收好令牌,想了想,又把自己衣服与此人对换,不大一会儿,一位脸上棱角分明,身材挺拔,斯斯文文士人从小巷中龙行虎步而出。
他眼神刚毅,一身儒衫猎猎,紧绷身体上。远远看上去,又多了一种文士所没有杀伐之气。
此人,正是吕义。
他大步流星,哼着小曲,高高兴兴寻人问路,一路朝着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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